些日子宁王活动的实在频繁,他的确该留在光顺门而不是带兵来十字街,这下又该被言官骂街了。
甄明玉清楚周大将军现在对她正起着兴致,不过这次的确像是一个着急妻子安慰的男人,说到底这次也的确该感谢他。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从桌上取过一个白瓷瓶子,伸手将他的手指抬高,细细的用棉花团沾着断续胶抹在了血肉模糊的地方。
那断续胶虽说是太医院的珍品,不过那东西抹在皮肤上就像是拿着一把白盐撒在伤口上一般,十分的灼疼。
甄明玉看到他微微蹙了蹙眉,但是依旧闭着眼。
待用白布条包扎好后,甄明玉便想推开他,谁知刚抬手摸他的头,就被他一下抱起,大步走到了内室的拔步床上。
甄明玉讪讪的看着他的脸,“驸马……你可否起身……压得本宫喘不过……”话还未说完,一张薄唇便斜风细雨的压来过来,一张灵舌放肆在攻城略地。
甄明玉被吻的喘不过气,不过脑袋倒还是又一丝清明,因为自家驸马这次不单单是吻,膝盖还自然的分开了她的腿。
虽说这次没有带腿支,可是若是真的用腿闹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自然羞嚇的蜷缩并住腿,到时候自己不是瘸子的事儿就真真的坏菜了!
想到此,甄明玉便伸手重重的捏了他的伤口处。
周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东西倒是玩儿起新鲜的了,这基本的动作还没学会,倒先搞起这等痛感十足的情趣来了。他睁眼,一张薄唇肆意的在她脖间游走。
“驸马,这等行为与吐蕃蛮子有何区别?都是趁人之危!”
周璟手指上本就血肉模糊了,被她一捏似乎又有些出血了,便一把扯掉了包着的白布条,眼底闪过一丝心烦,可是看到她水盈盈的眼睛,又觉得不忍心收拾她,便皱着清毓的眉道:“公主是为夫最珍爱的人,为夫怎会趁人之危,为夫这是安抚公主,那吐蕃蛮子,为夫会好好收拾他!”
甄明玉推开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子道:“前些日子府里进了新官,本宫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他们。驸马如今是父皇的股肱之臣,应该去朝里做大事,而非青天白日的……”
周璟听后,薄唇微扬,长臂一挥将三公主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眉心道:“白日如何?”
甄明玉觉得这等行为真的逾越礼教了,便蹙着眉推开他的脸,恼道:“白日宣淫!本来就挂着个纨绔的名声,如今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更荒唐?!”
周璟素来讨厌听这些礼教,可是这些话从小东西小嘴儿里说出来,就觉得软绵绵热乎乎的,怎么听怎么顺耳朵。
他将枕头垫在手下,一双懒洋洋的眸子放肆的在甄明玉身上游走,看到她恼了的表情,又弯唇一笑,“宁王和陵王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明明知道你我刚大婚,竟然往府里塞男人,皇上也十分不满他俩,所以那三个人为夫已经打发了,公主无需安排他们,待府里忙起来,我们在挑选些机灵的过来……”
“公主虽说恪守礼教,可是为夫却是个血气方刚的,你们女戒里说万事以夫君为重,如今为夫久不得公主的雨露,有些阴阳失调,还望公主垂怜为夫,赏赐为夫一个阴阳交合。”
甄明玉听到这句话,眼珠子差点儿跌在地上,这个男人还真是对得起那纨绔的名声,句句都是不正经,这般荒淫的话,也不知他如何说出口的!?
正尴尬着,困神却涌了上来,甄明玉张小嘴打了一个哈欠,水盈盈的眼里也泛出了些水儿,周璟看到她困倦了,便收起了脸上的荒诞,“可是困了?瞧你眼底的青黑,昨夜又熬夜替那些土包子办事了不是?!”
自打从洞庭观回来,周璟心里便有些膈应那花白胡子老头推的命盘,这丫头月事不调,作息也是乱七八糟的,如今这个时辰睡了,一会子又要熬夜了。
周璟觉得首先要给这小东西调整一下作息,便差人端上来一些新鲜的玩意儿。
刚才这小东西在书桌上写字,看桌上的字条,想必是坐了许久的,便命令她不许下床,他倒是大步款款的将那些新鲜的玩意儿提到了拔步床上。
里面有翡翠的九连环,还有描了花的卡牌,最让人开眼的是一张薄绢的山水画,那山水画意趣高妙,有峨峨的天宫,蜷曲的白云,一眼看过去彷佛自己都入画了一般。
这些东西,周璟早就玩过了,便侧身躺在床上陪着三公主玩儿,看到那三公主不住的打哈欠,便皱起了眉眼,让那些下人买些有趣的,谁知又是弄了这些俗物,这丫头不爱玩儿这些,如何慢慢调整作息?
周璟觉得三公主作息混乱,便握住她的手耐心的教她玩儿九连环,“人若是不知道玩儿,那这辈子倒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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