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做什么？”
康平帝哟了一声道：“你个老东西也出息了啊，竟然敢质问起朕来！”
成德也不害怕，大大的圆脸盘子仍旧笑眯眯的，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奴才一心为皇上着想，自然是要多问几句的。”
被这两句话一打岔，康平帝心中的怒气不知觉间就散了不少。
“唉，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话果然不假啊。”
成德嘿嘿两声道：“奴才就知道，皇上一直都把什筱鱼当做女儿来疼爱的。”
康平帝伸手点了成德两下道：“都说人老成精，这话用在你身上果然不错。”
成德候着脸皮将这话当成了称赞，居然一本正经的给康平帝谢起恩来。
“行了行了，做这么多样子做什么，跟朕多爱看似的。”
“敢问皇上，现在还要奴才去宣什筱鱼进宫见驾吗？”
康平帝摆了摆手道：“算啦，这本就不关她的事。”
成德笑得眼睛都成了一道缝儿，道：“不怨皇上偏疼她多些，这位二小姐确实讨人喜欢。”
康平帝低头沉思了半天，摆手打发走了其他的宫女太监，对着成德问道：“你给朕说实话，有没有觉得这丫头的长相很是眼熟。”
成德的心尖子一颤，大圆脸上的笑容也裂开了几道缝儿，将康平帝这话琢磨了许久之后才道：“皇上，这位二小姐，通身看下来，倒有几分当年淑仪长公主的风采。”
康平帝叹了一声道：“果然，不是朕多心啊……”
淑仪长公主，就是现在的宁心，什筱鱼的亲生母亲。
当日，什筱鱼在得知宁心的真实身份之后，从她嘴里听到过她是吃了易容丹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也曾经好奇过她的真实长相。
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宁心曾说过让她照镜子的话，因为镜子里什筱鱼的长相，是和她当年有七分相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
“唉，只要朕看到小鱼儿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一般，这样的好孩子，朕自然不舍得将她嫁到苏族那种苦寒之地去。”
自小就陪伴在康平帝的身边，说句犯上的话，成德可以说是最了解康平帝的人了，自从当年独孤雅楠的事情闹出来之后，他知道这么多年来，康平帝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一直都放不下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的。
在心里掂量了许久，成德试探着说道：“皇上，当年长公主并不是像先皇对外宣布的那样染疾早逝，而何鸣轩的夫人又是个来历不明的，且她的亲生女儿又和长公主如此相像，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牵连啊？”
“朕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件事牵涉太大，就算是朕也不能……不能……”
成德点头道：“奴才知道，皇上这是在顾忌先皇。”
“当年雅楠她确实狠狠伤了父皇的心，朕到现在都还记得，父皇临死的时候，还在恨着她。”
“皇上，奴才斗胆说句话，先皇肯定是想长公主了，又拉不下脸来，这才嘴上说恼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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