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内时不时有些积水,深一脚浅一脚,踩上去湿漉漉的,腻着脚趾极不舒服。紫苏一路上
紧闭着唇,冷着脸一声不吭,可心里却是难以言喻的心潮澎湃,浪涌一般掀起惊涛骇浪。
她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师父对眼前这个女子余情未了,可是,这个有眼不识有情郎的女子
却似乎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认定了那个目无尊长的小徒弟。她心里憋屈得很,一方面为师
父鸣不平,想不通自家温文儒雅博学多才的师父究竟是哪里比不过那个牙尖嘴利的混小子,
另一方面,也免不了有些心酸吃味。
千色素来寡言少语,与紫苏不仅有旧隰,还有新愁,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两人便免不了一路
无言,气氛也就持续僵持着。
越是往前走,溶洞越发的狭窄,紫苏的心也如同是被挤在了某一处窄小的地方,紧缩得难受
。
“你真的已经对我师父——”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突兀地开了个话头,却因着一时尴尬
,不知该要如何继续下去,自己也免不了有些语塞。
千色面无表情,只管往前,也不搭腔,对她要说的话没有任何兴趣,只一心希望快些与风锦
会合,见到安然无恙的青玄,放下那颗悬在嗓子眼儿的心。
“你可知道,我师父从没有忘记过你,他书斋的桌案上放的全是你往昔抄撰的经卷;你往日
所住的梧居,他也常常是一呆便就半晌,就连清扫的杂务也是由他亲力亲为,不假人手,甚
至——”酝酿了好一会儿,紫苏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想说的话全盘托出,道出自己处处看
不惯千色的缘由:“他甚至在长生宴上当众向你下跪道歉了,你即便是有什么气,有什么怨
,也该到此为止了吧,却不知,你究竟还想要怎样折磨他?!”
千色漠然地听着紫苏历数风锦的所作所为,心底一片波澜不兴的平静。“他要做什么是他的
自由,与我无关。”半晌之后,她背对着忿忿不平地紫苏,继续探寻出路,只给出了油盐不
进的这么一句回应,显得丝毫不近人情。
紫苏历数着风锦平素所做的点点滴滴,沉浸在那种有口难言的深情中,将自己感动得无以复
加,面对千色的淡漠,自然是无法接受的。“你怎能如此冷漠无情?”她怒意难消地指责着
,顿下了脚步,气得满脸涨红。
千色微微垂下眼,丝毫没有笑意的眸子噙着一丝极幽深的讥讽,斜斜地瞥一瞥正在气头上的
紫苏,那微寒的光芒一如话语中的风凉意味:“我冷漠也好,无情也罢,均与你无关。”
“你——”紫苏一时被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给哽了个正着,撅着嘴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才又继续追问:“我师父他,究竟哪里比不过你那个凡人小徒弟?”
千色那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些许,落下一层重重的阴影,眼眸如同两口黝黯深幽的古井,深不
见底,只是兀自冷冷地一笑:“你也未免管得太多太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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