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澜毕竟不是生来就不能说话,偏她父亲还不是旁人,恰恰便是这整个杭城中最最富有的商人苗宝成。本来么,一介商贾之女是否哑巴合该是不会传的人人皆知的,偏这件事儿又牵扯着十三年前杭城大火的一桩密事。
想了又想,却都无法解释她此时身处何处。晃晃脑袋,苗青澜扫去脑子里一干不相干的想法,定下心来仔细打量起身处的环境。
“可这儿会是哪儿呢?”苗青澜好奇地眨眨眼,心里对眼前陌生的环境虽有疑惑,却未见多少害怕。便是绑架,也不该是她现下如此境遇吧。苗青澜脑子转得快,也想得明白。
反倒是她从未见过如此精简的布置,起了好奇之心。
“若说是哪家姑娘的闺房,未免也太简陋了点吧!”房内摆设虽然精简,但无一不是精致华美的,这瞧着也着实不太像哪个姑娘家的闺阁摆置了。她食指抵着下唇小心地打量四周,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往外走了一步。
亮堂的房间虽小,却是麻雀虽小五腑俱全的。侧前方一个绣了祥云雄鹰的屏风展开着,将本就不大的房间一分为二。
怪哉,哪家姑娘会使用这等粗狂大气的雄鹰展翅图作屏风的?心里扭曲了不成?她在脑子里搜索着城里有无哪位姑娘是将门之后的,若说是将门之后,倒是有二三成可能。旁的却是不大可能了。
前方案几上,摆了一把没有剑鞘的剑,剑身上反着冷冽的青光,给整个房间更添了几分冷硬,倒是桌角那瓶鲜嫩的花,显出了些柔和的气息。
或许,是个刚柔并济的性子?起了这个古怪的念头,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给自己翻几个白眼了!
“所以,究竟是谁家姑娘会把自己闺阁装扮成这副鬼样子?”苗青澜撇撇嘴,脑子里却一一闪过自己熟识的不熟识的姑娘来,却似乎根本没人能与之对上号啊。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的苗青澜猛地瞪大了眼往前望去,一双大眼睛此时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在桌前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苗青澜回忆着自己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窗外大雨倾盆。
一身淡黄色素衫的苗青澜站在窗边,怔怔地看着天上哗啦啦落下的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间隐约可见淡淡的落寞。
“姑娘,你可得仔细着身子些,切莫开着窗子吹风淋雨再伤了身子!”一个十二三岁的头上扎着两个包子的粉色襦裙的侍女才端了一碗药搁到桌上,转眼便见自家姑娘衣着清凉的站在窗边,心里急得不行。
这个侍女便是苗青澜的贴身侍婢,名唤青鸟。由于青鸟性子沉稳且行事稳重,故而她自小便被夫人送来跟在苗青澜身边。二人一同长大,情谊自是非同一般,且青鸟忠心,确是一心为她。
自打十年前那场大火之后,苗青澜的身子便不大好,还伤了嗓子。青鸟得夫人命对此更是上心。才端了药来,便瞧见苗青澜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衫站在开着的窗口吹风,心下大惊。
忙不迭便出声阻止,“姑娘,小心身子……”
苗青澜闻言,收回锁在大雨上的目光,转头朝青鸟看了过去,微微扬起嘴角对她笑得讨好。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巴着看着青鸟,似是在讨好。只是当目光转而落在那晚黑乎乎的药上时,立刻变得不善起来。
她这一副小表情变化得很快,几乎就在转瞬之间。饶是青鸟经历多次,仍是经受不住,大呼不敌的同时忙闭了眼,狠声道:“姑娘,您跟我来这套可没用呀,夫人这次可使了人来盯着呢。”即便招架不住,但好歹来过多次,青鸟也是早有应对之策。
“……”苗青澜瞪着她。
“……”青鸟木着脸,闭着眼不见不净,面对苗青澜的眼神控诉毫不买账。
最终,败下阵来的苗青澜还是妥协地捏着鼻子端着药碗“咕噜咕噜”一口灌下,青鸟忙递了一杯清水过去。苗青澜被苦得直皱眉,见到青鸟递来的清水,也不含糊,一把夺过又是“咕噜咕噜”几口往下灌。
漱了口,苗青澜便直直地看住青鸟,抿着嘴鼓着腮帮气哼哼的。若是平日里,她喝过药漱过口,青鸟总会送上几颗蜜饯让她去去口里的苦味,但这会儿她都这样看着她了,她竟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好气哦!等不来蜜饯,苗青澜气呼呼地翻身上榻,赌气般扯起衾被便蒙住头。那意思很明显,这表示她生气了。
作为贴身侍女,青鸟对此习以为常,木着脸贴心地为她关上门窗。
可苗青澜听着青鸟退出去的声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气着气着,她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她便出现在这么一个陌生的房间内。
这一觉……似乎睡得有点懵啊!苗青澜轻轻地揉着额头,她本是想继续睡,心想着或许再醒来便回到自己房里。只是她想的是好,可惜这地儿却并无可以小憩的榻。
搞不清状况的苗青澜顿时又愣住了。
所以,她这是于睡梦中被人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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