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我是不是挺天真烂漫的,现在我是不是特别懂事?从不知道发愁的孩子到百无聊赖的大人,这中间经历了多少扫兴的事,你知道吗?……其中,最扫兴的是你。”
“我不是在怪你,你跟你爸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不是文物,躺在那里等你来挖,来证明什么,我是活生生的人。你知道吗?”
她就是在怪他,她说得颠三倒四,他认真的听着。
“去年采访时我摔了一跤,尾骨轻微骨折,晚上只能侧着睡。白天太疼了,只能站着吃饭。我看到隔壁卡座里一个小姑娘撒娇,她对男朋友说,你上午也没有陪我,下午也没有陪我,我要跟你分手。我在一边看着,就觉得真幼稚啊。我就笑,但是笑着笑着,我的眼泪就出来了。我跟她一样的委屈啊,我还是计较啊。今年到现在,我们见面的天数不超过20天。不管我多需要你,你永远不在我身边,你甚至很少主动给我打个电话。”
“不管你以后怎么做怎么弥补,我的伤是已经发生的。跟我的骨折一样,等我死了,你去刨,折过的痕迹还会在。”
“小的时候,我以为爱是永恒的。现在我知道了,爱是消耗品,它不会从少到多。我也恨我自己,明知道你是那么被动的人。这几年,我为什么不去问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没皮没脸自己一次次往前送。如果我主动一点,也许今时今日情况就不一样了。”
她觉得自己正在一列高速下行的过山车上,那么慢那么慢的爬上去,吊足了的胃口,然而在最高点的时候,你心里是最害怕的,你知道,一下子,你就要飙到最低谷,以最快的速度。你整个人,就要失重了。你的人生,终究还是要回到低处的。
“但是没用啊,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按耐了那么久,积压了那么多,今天撑不住了,我的心快要疼死了。”
她拿起剪刀,把俞绣娘花了几个月一针一线缝好的新娘礼服绞了。决绝如此,他从未见过,不敢劝,不敢哄,甚至不能插一句话,只有无穷无尽的心疼。
“我这几年磕磕碰碰,好容易缓过来了。一开始,我自己都不喜欢我自己,我越喜欢你就越害怕,越怕就越想把你推开,可是我都没有机会推开,你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一直做梦,梦见我在到处找你,我在空中,你就在地里。你不往上看,我怎么喊你都听不见。后来我不喊了,我梦见我躺在土里的棺木里,等着你来打开。你怎么也都不来,好黑,我好怕。真的,我的心快要疼死了。”
她一口气说了真么多,眼泪已经和瀑布一样,满脸都是湿的,“我们分开吧。”她不愿就这样结婚了。她不要只有她一个人狂喜,更不要他们两个人都有所犹豫和保留。
他往前一步,想要够到她,她又后退了三步,退到了门口。
他没办法了,红着眼说,“你知道的,我很会找东西。但是如果你走了,我没有信心找回来。”
“我们完了。”她说。
她走了,空荡荡的沈园,他看着天空,天空也是空荡荡的。正花说的对,除夕夜盼着月亮升,是妄想啊。
电话接通了,沈从舟对着那头说,“不要再骚扰她。”
☆、Yesterday
once
more
人家失恋寻死觅活,原其朗失婚也不过是淡淡然。她越淡青墨影的,旁人便越要浓墨重彩:你不要强撑啊,伤心了就哭啊……
明明是我悔婚,为什么是我要伤心,她很好奇,有没有人劝沈从舟哭。他会哭吗?
再说了,她又不是没有伤心,难道还要看她在家宅个半年,蓬头垢面,不想见人,自暴自弃,生活在垃圾堆里,才算正常。
她的伤心是慢慢释放的,就像她的爱是被慢慢凌迟的,并不是在那一天。
为了耳根清净,她跟大伯去兰州呆了数日。大伯就很好,从来不问她,更不安慰她,只是跟她普通的过着日子,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也不为她特意张罗什么。
过了一个月,她正坐公交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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