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唯有这点觉得欣慰,他能挣到钱,而且相信以后能挣到更多的钱。
听到这句话,不意外,李果爱攒钱,小时候就这样。也难怪他吃住如此差。
两人交谈间,不觉时光流逝,此时已接近饷午,内知进来,问赵启谟是否要在宅中备置酒菜。
“不用不用,我午时还得回去珠铺干活。”
李果连忙起身,要辞行。
他先前才吃赵启谟一顿酒菜,何况这次又是在赵宅里,和启谟相处还算自然,要是遇到赵启谟那位当佥判的兄长,或者是其他官人,李果也不知道要怎么相待。
“即是被我听到,我得讨杯酒吃。”
一个黑瘦人影晃到门口,人未到,声音先到。
李果看向门口,那人也看向屋内,正巧李果坐的位置朝门,和那人打了个照面。
“你是……”
李果认出那身蓝袍,这人居然是妓馆常客——胡郎。
“咳,有客人啊,打扰打扰。”
胡瑾也认出李果来,匆忙溜走。
赵启谟觉察哪里不对,问李果:
“这是巡检使之子胡瑾,你认识他?”
哦,原来是巡检使的儿子,难怪那晚对付醉汉如此威风。
李果想起这位官人毕竟说要帮自己保密,不将自己双重身份张扬,那自己就也好心帮他喜欢喝花酒、逛妓馆的事,也遮掩起来好了。
“适才……看错了。”
李果不敢说实话,实在没想到会在赵启谟家里遇上他。
“此人住在隔屋,常来串门。”
赵启谟先前觉得胡瑾博闻多识,是和刘通判一样的人,不过相处数日,发觉这人有个毛病,为人轻浮。
“启谟,我该走了,承蒙款待。”
李果行礼,文质彬彬。
“我会停留岭南一段时日,你常往来。”
赵启谟起身送客,亲自将李果送出厅室。两人一前一后行走,来到廊屋。
“启谟,留步,内知会领我出去。”
李果自己认识路,不劳启谟一路送,太客气了。
“果贼儿,我赠你的香囊可还在?”
不知何故,赵启谟突然想起他们交换信物的事,当时说过再次相逢,拿信物相见。
“在的,这趟没带在身上。”
李果今日出发前,在要不要带香囊上,做了一番思考,他听过戏文,这类信物,呈递上去,往往是落难的一方对显大的一方,有所谋求。
因为你我是旧识,所以你得念旧情,得照拂我。
李果觉得不该是这样,这样的信物,是往昔的留念。
他今日过来前,就设想过,赵启谟可能待他不如往日热情,可能只是想起点昔日的情分,才决定接待他。毕竟三年过去,物是人非。
但此时李果知道,启谟还是那个启谟,亲近,关切。
“启谟,我赠你的长命绳,还在吗?”
李果试探问着,毕竟那东西太低廉,不值钱。
“还在。”
赵启谟启唇吐出两字。
听到说还在,李果眉眼含笑,不过是一条绳子,他竟也还留着。
“启谟,我走了。”
两人交谈间,不知不觉已接近门口,李果依依不舍。
赵启谟点点头,伫立在庭院中,秋风起,扬起他的宽袍广袖。
李果迈出朱门,再回头,赵启谟仍在院中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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