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上了楼,魂灵还系在他身上。
老鸨端茶躬身在旁,把他们之间的小缠绵,摸得清清楚楚:“我这个儿子啊,最最懂事体,人乖巧,就是开窍得晚,要是有哪里伺候得不妥帖,昇爷您多担待。”
余夜昇背手,捻动大拇指,想起小东西脚上受过的伤:“在你这里,挨过几回教训?”
老鸨以为夜莺得宠告叼状:“哎呀,昇爷,当真冤枉呀,我把伊当珠当宝养着,别说打,大点声同伊讲话都不曾敢……”
余夜昇懒得与她做戏,让她找老六取赎身钱,自此之后,夜莺归他所有,与艳楼,与欢场,再无瓜葛。
夜莺揣十二块银元,热乎乎的下楼,手上是一堆叮铃铛的洋钱,余夜昇没了和他牵手的机会:“就这么捧着下来了?”
小东西抖着睫毛,白皮肤下浮泛桃花开时招人的红:“你说取完就下来……”
“拿去!”一块带着人体温的方罗帕,落到洋钱上,余夜昇握夜莺的腕子,“兜好你的铜钿银子。”
当晚,他们没有直接回永乐坊,余夜昇带夜莺去了大光明,看最新演的电影,是出爱情剧,卷发的西洋女人和浓眉大眼的英俊男人在白银幕上你侬我侬。
余夜昇在黑暗中,改揉夜莺的五指,不轻不重地把玩:“你看,他们要亲嘴了。”
夜莺不肯看,还要说:“瞎讲,大白天,他们在外头呢。”
“亲了,真的亲了。”他骗伊,指尖在夜莺的掌心挠。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影院里响起唏嘘的躁动,夜莺抬起头,见到男女主抱在一起,耳鬓厮磨,轻声话,我心悦你。
“他们没亲嘴……”他扭头,一缕烫人的鼻息贴面掠上来。
余夜昇的唇,不偏不倚地落到他唇上。
11.请客
夕阳染红半面白漆大墙,一扇黑漆漆的窗,像张嘴,不正经地唱:
一呀伸手摸呀摸至在
姐姐的头发边呐啊
姐姐的头发桂花油鲜
叱吧隆咚呛咚呛
不让你摸
偏要摸
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呀
天尚未暗透,余夜昇便搂了夜莺倒在架子床上,腻歪地亲嘴。手上也不规矩,荤词儿唱到哪儿,他的指头就往哪里伸,夜莺蜷在他臂弯,逃又逃不掉,躲也没处躲,浑身上下被他摸了个遍。
床幔里热得像三伏天,蓬勃的淫`欲味,他们俩挥汗淋漓,好似并肩趟过一场大雨。
王妈进来送饭,低着头,匆匆在桌案上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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