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第一次,事后,我趴在他身上,听他的心跳,问他后不后悔。他无师自通,又压返我,再来一次,再一次,我告诉你。
现在想来,脸皮还会烫,可心里空荡荡:“邵医生,你这周,不,今天,多少台手术了?”
他听出我的口气,不是关心,也有点恼:“你呢?写了多少字?是不是我不打这通电话,你又要在书房看日出?”
幸福不过一瞬间,不到两年,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有他做不完的手术,我一写稿就忘了日月,我们因为各自忙碌,始终聚少离多,偶然某天碰面,都似家中遇贼:“穆知秋,你多久没刮胡子了?”
我两眼血丝,小心翼翼辨认他:“邵……君楚?”宛如一双陌生人。
穆知秋,我后悔了……最后一次吵架,他同我说。
而我只回给他一个字……滚!
“我们这样,有什么意思?”我在电话里问他。
他没想到,可又接得很坦然:“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说话,他也沉默,我们都在等,等快刀斩乱麻,却又不想自己动手。
最终:“知秋,见个面吧。”我无法拒绝,哪怕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再见恐怕最后一面,“今早6点,行运楼,我等你。”
我用了1个小时把自己洗干净,又花1个小时镜前换新衣,皮鞋也要挑崭新的,一次未穿过,剃了须,喷了古龙水,花枝招展,仿佛出门相亲,谁能料其实是去和分居情人谈分手。
入店,在卡座上,我找到邵君楚,他早就到了,双手交叉在胸前,看到我,眼睛一亮,可是未起身:“来了。”与我相比,他的样子邋遢得多,丧失攀比心,我问他,“你没休息?”
他取过杯子为我倒茶,又递来餐单,修长的手指,不像个医生,倒好像个艺术家:“睡几小时更难过。”他还是那么殷勤,“我给你叫了肠粉和烧麦,你看看还要加什么。”
可我们并不是来食早茶的:“凤爪,云吞面。”他听到愣了愣,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
菜上得很快,云吞面上桌,摆在我的面前,我又慢慢推给他:“你的。”
“谢谢。”他插上筷子搅了搅,埋头吃起来。
看他吃得香,我也肚慌慌,过了7点,人陆续多了起来,两个雪鬓霜鬟的老人过来问,能不能和我们拼桌,他们一个白眉威严,个子很高,背微微驼,一个眉目温文,眼神温和,一双手始终搀扶着高个的老头,半刻不脱手。
邵君楚站起来,绕过桌子,我便很自然的往里,让了半个位置给他。
“邵医生?”两位老人中的一个,认出他,“你是邵医生?”
另一个听了,嗓门大起来:“你又骗我来扎针!”
“没啦。”个头矮的那个,扶着高个的手,凑在他耳边说,“带你饮茶啦,你坐好!”他轻轻地搀着他,在我们对面坐下,“不好意思,他耳朵不好,声音大。”
我好奇地看着他们始终握在一起的手,听邵君楚很亲切地称呼他们:“叶叔,你说的是我爸。”
“邵羡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大声公老糊涂了,叫邵君楚爷爷的名字,他身边的人朝我们笑笑,并不纠正他,“饿了吧,先叫东西吃。”
“好啊。”从嘴角到眉梢都在笑,原来他也不是不能轻声说话,一出口,就是温柔。
点心妹推着车过来,他抬手就要拿排骨、糯米鸡,被身边人摁住手:“一碗白粥,一笼叉烧包。”
“又喝白粥!”
矮个的撕开一个热气腾腾的烧叉包,喂到他嘴边:“有叉烧包。”
他撇嘴,顽童一样难伺候:“烫。”
矮个的立刻吹了吹:“吹吹,吹吹就不烫了。”
得逞后,大声公眉开眼笑,乖乖吃下`身边人喂的一个包子一碗粥。
我心里动揣测,于是凑过去小声问邵君楚:“他们是?”
手臂贴手臂,邵君楚转头,看了看我们紧贴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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