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重病三年,南萧王不学无术的好名声又远播四方,朝中几经商讨,为安抚民众稳住军心,便对外声称皇帝龙体安康并无大碍,真实状况只有几位重臣知晓。
可眼下这南北夹击的局面,恰逢大越外强中干的窘迫之时,说是巧合,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你…”
“站住!车停下!车帘卷上去!”
马车倏忽停住,秋笙反应得快,一把撑住车壁才免去了五体投地之苦,江辰年老体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像一只没壳的王八趴在了地上,双臂大张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秋笙拉了他一下,在江辰想开口时伸出一根手指:“别说话。”
他声音极低极细,江辰几乎是通过口型在辨认他说了什么。
他看向这少年,见秋笙小心地屏住了呼吸,眼神专注地侧耳听着车外的动静。
他觉得不太对劲,仔细地辨别了片刻,这才发现秋笙眼底翻滚的情绪不是恐惧,不是紧张,而是隐隐的兴奋期待。他似乎不敢将这种心情不加掩饰地裸露,只好低低垂下眼睛,咬住了嘴唇。
敢情这孩子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花都来是找土匪玩的。
怪不得他不让带侍卫和御林军!
“各位爷,我就是个做小生意的,这车上坐的人小的惹不起,我这身上的东西,全…全给您!”
车外一阵窸窸簌簌,管马车的宫人哆哆嗦嗦地掏出了口袋里的几两碎银,一面悄悄地解开了马匹的缰绳,寄希望于这四匹骏马绝尘而去,多少能分散掉部分土匪的注意力,为车中的万岁爷争取时间。
“哈哈!就这么点儿东西就把爷爷们打发了?我们抢的还就是惹不起的大爷!等我扒光了他一身衣裳当个看门狗养着,看他还当不当大爷!”土匪头头一推手将马夫撂在地上,“在爷爷们的地盘,你们牛哄个屁!”
他话音一落,一众的小弟便哄然大笑,笑得竹林为之一颤,看来人数不少。
江辰一抖,看了眼秋笙,默默地问他对扒光衣服当狗有何意见。
秋笙扭过头去,盯着车帘,一脸“欢迎来扒”的无所畏惧。
“我小时候隔三差五就来这儿打土匪,一打打一窝,可带劲了。”秋笙鼻尖挂了一滴汗珠,他的眼睛亮得吓人,“这都忍了多久了,可憋死我了。”
万岁爷对他那劣迹斑斑的“小时候”如数家珍,且挺起胸脯以此为傲。
江辰没见过秋笙的身手,还没从被扒衣服的惊恐中解脱,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这些天的思想教育算是白费,他还不如省点儿时间喂喂狗养养鸟,安心过过晚年生活。
“呦嗬!狗大爷说话呢你们听着没!”秋笙这回没刻意压低音量,土匪头头大喝一声下了马,吩咐一旁的小弟,“去,把车帘掀开,放狗大爷出来!”
“是!大哥!”
脚步声渐渐逼近,江辰那副饱经风霜的老心肝都快从喉咙眼儿里蹦出来了,眼前一阵接一阵发黑发昏,隐约看到秋笙摸到了藏在坐垫下头的长剑。
一只手抓紧了车帘,他舔了舔上唇,将剑身自剑鞘中轻轻抽出,浑身的血液都烧得沸腾了起来。
来啊,快拉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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