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绪摇摇头:“太久,是我等不及。”
三更天。
那绪来敲那言的门,把万佛寺的地契和一大串钥匙交给那言。
那言推托:“我非那里的主持,帮你打点收拾可以,收不得。”
那绪思忖片刻,摇手道:“师兄不肯收,可以给那嗔。衍云寺规矩多,料想那嗔大了,还是住不惯,到时候,烦劳师兄把这万佛寺交付于他。”
“衣钵要交,你自己等他大了,自己交,师兄不代劳。”那言一眼坚决。
“大师兄……”那绪无奈,把东西放下,“我会尽量回来。”
在那绪离开屋子前,那言叹息道:“风流如薄纸,可圈可点,可失可弃。”
“情爱是酴釄,不干不净,不死不休。大师兄,不是我不懂道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呐!”说到后头,那绪向那言叩首,“你就让当师弟再任性一次吧。”
四更天。
那绪收拾完行李,背上包裹,出门。
小吃货不知何时下了床,裹住棉被偷偷跟着他。
廊下,僧服衣摆微动,那言在一旁轻咳。
被子落下,那嗔里面穿戴整齐,吃的那包抱在胸前。事迹败露,小吃货摸摸光头,道:“大师兄哦,咦,我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我梦游了?好奇怪哦,怎么会这样呢!”
“既然是梦醒了,那嗔回房继续去睡吧。”
“哦。”那嗔瘪嘴,一路频频回头,直到那绪走得不见踪影,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想和师哥一起走!”
那言过去,哄道:“那嗔听话,你那绪师兄了却了凡事,自然会回来的。”
那嗔恸哭,声音很大很大:“你不懂,你不懂,你一点也不懂!”
大师兄,不懂。他不懂,他们在一起会一起捉迷藏,他们在一起会一起修寺庙,他们在一起会变出许多许多好吃的。反正,会很欢乐。
大师兄,一点也不懂。
师哥就是师哥,哥哥就是哥哥。
哭声震得月亮都痛,把树上的乌鸦都吓得离了巢,还不小心倾了自己的巢,巢里面的鸟蛋不幸笔笔直坠了下去。还好高守厉害,伸手一把接住了鸟蛋,施展轻功又轻松将蛋归巢。忽然他双目发直,大声叫道:“我知道觉魂在哪里了!”
声音震得蛋都痛。
“这双短剑,有个好名字,叫做沉疴。”
马车辘辘向前,椴会把那把双剑拿了出来,给莫涯看。
不知用什么材料织成的剑鞘,墨黑色,却又隐约透明,闪着莫测的微光。
从剑鞘里拔出来,剑却看起来平常,除了双剑嵌合的方式有些花巧,看起来就像一把,其余则很平常,连剑刃看起来也不特别锋利。
莫涯靠在车厢,懒懒抬了下眼皮,算是给了他面子。
“这把剑用了青鸾的鸟筋,融进苗人的阴炉,材料是深海玄铁,这种材料的特点是坚韧,绝不会折断,缺点是硬度不够,无论怎样铸造,都不会太锋利。”
“我记得,你好像并不喜欢冷兵器。”莫涯略换了个姿势。
“起先,我也并不喜欢你。”
莫涯紧眯的眼迸出了几道寒光来,然而最终还是熬住,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再说。
“如果你是剑,我就是淬打你的人,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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