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竟诚,听在耳中竟是有些似曾相识的名字,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闵瞳的神色一霎那间有了细微的变化,从哪宁静到甚至有着几分温柔的面具中终于裂出一条噬骨的憎恨,冷静之下崩裂的伤痕暗潮汹涌,令人见之心惊,“凌霄宫主自然不会记得,二十年前你亲手杀我全家上上下下百条人命,害我父亲,辱我兄长这种小事!”
闵凌霄看着眼前因为憎恨而扭曲了颜色的闵瞳,神色微变。
他想起来了,二十年前,他十五岁时,曾经接过一单生意,将螺城首富寒家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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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千琅在七岁之前都是一个幸福到让所有人嫉妒的孩子。
生在富贵之乡,繁华之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出生就有十名仆人在身边随侍,从懂事起,凡是他想要的玩具,想吃的东西,只要说一声,当天就会送到他手里。
对于他的出生,他的生父寒竟诚乐得连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而寒竟诚的伴人,他的亚父,也把他当成宝贝一般疼宠。他的大哥寒少玕比他年长十岁,最放在心上的就是他这个小弟。每日做完功课就拉着他的手到街市上去玩,给他买糖人,用树叶子卷成卷吹歌给他听。府中上上下下也都喜欢这个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小少爷,就算是最严肃的管家在看见他的时候,也会笑得弯起眼睛。
寒千琅从来没有珍惜过,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人没有失去过,就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到底是多么珍贵。
事发的那一天晚上,他刚刚在和大哥闹脾气,因为大哥最近都不怎么陪他玩了,说好那天要去放风筝,结果临时又说要和同僚出去。他一整天都不高兴,任爹爹和亚父怎么哄怎么劝都不行。最后还是哥哥回来后,抱着他道歉,还给他带回来他最爱吃的糯米糕。
晚上,他仍旧和哥哥睡在一起。哥哥轻轻拍着他的背脊,轻声哼着歌谣。微微敞开的窗外,夜风穿过几尾细竹,摩擦出细细碎碎的声响。半空中,一轮比平时要大上许多的圆月,月心中泛着丝丝缕缕诡异的血红。
临进入梦乡之前他还在想,今晚的月亮为什么是红色的呢?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尖锐的笛声惊醒。
那笛音高亢而尖细,在一些生涩怪仄的地方辗转往复,虽然算得上流畅动人,却由于那诡异的曲调,带着几分不祥的意味。
半夜三更,一片寂静的深宅大院,怎么会突然响起这么奇怪的笛声?
兄长也被吵醒了,年少清秀的面容露出不悦的神色,“谁在大半夜吹笛子?”
寒千琅也嘟囔着用被子盖住脑袋,气哼哼地说着睡不着觉。
寒少玕见状披衣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寒千琅见状,好奇心起,也趿上鞋跟着跑了出去。
一些仆役似乎也被吵得出来查看,寒少玕向几人询问,大家却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人循着笛声一路走向府中的苔园,终于在那里见到了吹笛的人。
寒千琅,或者说是闵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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