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过去拿了搓澡巾：“拿这个，给你搓澡。”
周泽不说话了，低头玩水。
林凯坐在浴缸边，脱了大衣挽了袖子，拿起喷头仔细湿了周泽的头发，挤了一大坨洗头膏在他头上，轻柔的揉搓起来。
头发太长时间没洗，那么多洗头膏也没能起沫，林凯给他冲了一遍水，又重新挤了一坨，想起以前周泽爱干净的模样，林凯忍不住想笑，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气的跳起来。
嘴角还没勾起就被巨大的恐慌压下了。
不，希望他永远不要知道。
这样就好，只做我一个人的周淄就好，你会很干净，过得很好，会比以前更开心。
林凯拿了梳子小心的梳开头发打死结的地方，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头发里按摩，指下的头皮凹凸不平，林凯撩开看了看，像是没有处理过的自己长好的疤，林凯顿住了。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凯蹲在地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周泽放空了一会儿，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林凯悄悄松了口气。
“没关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周泽点头。
林凯湿了手给他洗脸，周泽很听话的闭起眼睛，林凯放轻了动作，污垢洗掉之后，露出他原本的面貌来，此刻被水气蒸着，周泽脸上带出些红晕，睫毛湿漉漉的，手还扯着林凯的毛衣，林凯自认不是圣人，几乎是立刻胯下就硬了起来。
林凯面上不变，指挥周泽把脖子抬起来，仔细给他搓洗，等搓完了全身，浴缸里的水都成黑的了。
林凯让他出来，又用淋浴给他冲了一遍，折腾完这一遭，林凯也出了一身汗，但看着面前裸着身体的干净的周泽时，他还是很开心的。
周泽之前总健身，如今底子还在，腹部、胳膊仍旧肌理分明，可能经常受冻，手上脚上都有冻疮。
冻疮一受热就发痒，这会儿估计痒的难受，周泽正低头抓手。
林凯制止了他：“别抓，抓烂了更好不了。”
周泽控诉的看着他。
林凯：“……”
林凯给人擦了身，穿上浴袍，走到洗手台旁准备刷牙的东西，周泽也跟过去，林凯把杯子凑到他嘴边：“喝一口。”
周泽真的喝了一口。
……咽了。
林凯笑着捏他的脸：“下次不要喝，吐出来。”
“嗯。”
“来张嘴。”
“啊……”
林凯把牙刷塞进他嘴里，怕他把牙膏吃了，立马嘱咐：“别吃，我教你怎么刷。”
周泽把牙刷拿出来皱了眉头：“不好吃。”
林凯拿了条毛巾把他头发包上，给他示范了刷法：“会了吗？”
周泽试着动了动：“会了。”
等他刷完，林凯突然把他抱了起来，周泽惊呼一声抱紧了林凯，林凯恶劣的笑了。
折回浴室的时候林凯突然回头，眼睛转了转：“我洗个澡，你在床上等我。”
周泽懵懂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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