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天后云冉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床边那张属于云倾的粉雕玉琢的小面孔,这些日子云倾明显被养得不错,两颊象包子一样圆鼓鼓的,只是漂亮的黑眼睛哭得有些发红:“爹爹~~~”
然后是冷着脸,明显熬得两眼发红的秦深,对他恶狠狠地说道:“想跑?别作梦了,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话虽如此,只是捏着他的手不放。
云冉疲倦地闭上眼睛,他还没有力气坐起来。然而感到秦深的手掌一时冷一时热,还不住轻轻颤抖,显然是情绪激动之极,不禁蹙了一下眉,也就不去试图把手抽回来。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却渐渐多了一分血色。
唐越在云堡逗留了一段时间,见病人的病势好转了,就留下两张药方告辞离去。经此一事,秦深算是欠了唐门一个天大的人情,唐掌门很是搜刮了一笔,加上救人一命的成就感,十分满意,临别又善良地叮嘱:“他积郁多年,必定有心结,心病还需心药医,说起来你做了这云堡的堡主也三年了,不妨多空出些时间陪他说说话。”
此语颇有深意,秦深琢磨了一下才明白,唐越的意思是,你本来就夺了人家的位置,又把人家给强占了,不好好开导还欺负,弄出这场大病,现在想让他好彻底,就得多哄着。
云冉这些日子虽然调养得好些了,见到云倾时还会微笑,但仍然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就算想哄他开解他,他总得开口才行。
得想想办法。
秦深辛酸地扯了扯嘴角,他自己何尝不是积郁多年。
然而经过这一次,他确实想让一切都过去。他需要云冉,而云冉还活着,就在身边,只要好好相待,残缺的人生总可以圆满。
于是经过若干计划若干筹谋若干比较,秦深选择了酒。为了云冉的身体着想,他用的是唐越离开前写信命人送来的药酒,酒劲醇厚药力深厚,难得的是味道也算不错。
这时是早春,屋前的梅树正在开花。趁着午后阳光温暖,秦深命人把廊下的软榻收拾得又厚又软,又亲自把云冉包得严严实实,抱过去赏花饮酒。
为了转移注意力,又把云倾也带在旁边。
空气里弥漫着梅花的清香,秦深一边让云倾背诗,一边不动声色地为云冉倒酒。云倾听说背对一首,堡主大人罚一杯;背错一句,自己的爹爹罚一杯,急忙奋起全部聪明智慧,决心一字不错。可惜他实在太小,原来学的时候又不专心,连背五首,倒错了七句。
云冉的精神不太好,就在稚嫩的童声里,一小杯一小杯地喝,也弄不清喝了多少,不一会儿就脸上生晕,身体发软。
秦深见他醉意上来了,就把眼泪汪汪的小包子交给乳娘带回房,自己也坐到软榻上。
“云冉,你告诉我,当年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让我去明教,为什么我会中毒,还让人追杀我。”他摸摸云冉的脸:“你把所有的事都对我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你也得原谅我。然后过了今天,那些事情就全都过去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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