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的鹰了。”接着,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调子,对着速布台轻声道:“这个女人好极了,我试过。”
速布台的眼中流露过仓皇与羞耻,接着翻涌出了愤懑与厌恶。而格兰朵站在速布台的身后,悲痛地流起了眼泪,她不知道自己得到宠爱的日子这样短。
“你不能这样对我……”速布台声音发抖,是气极了。
呼月涽嘲讽地笑眼一弯,轻轻一扬手,将那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轻轻地俯了身,做了一个优雅的礼仪,“速布台哥哥,带着这个女人快活去吧。”然后,他抬起琥珀色的双眸,露齿一笑,“这样总可以了吧?”放下手,呼月涽转了身,一步步地走向帐内的案前,渐渐地收敛了笑意。
片刻后,帐内只剩下他自己了。
他百无聊赖地拿起案前的一只金缕球,金缕球身镂空出成片精致的图样,是山川与河流,球内匍匐着一只细长的蛊虫,正懒懒地扭动着身体。
那蛊虫比起前些时候,消瘦了不少,呼月涽咬破了手指,默默地将血珠子一点点地滴进了金缕球内,那蛊虫遇血犹如活了一般,立刻竖起了身上的茸毛,疯狂地团聚了虫身。
呼月涽看着球中的蛊虫亢奋地扭曲,脸上露出一个阴森深刻的笑意。
宿主的血能让一只子蛊搅动,便能叫另一只子蛊也作乱。
“我的骄图,真可怜……”
连云山,主营。
久安“嘭”地一声,从床榻上滚到了地上。他瞪圆了眼睛,双手攥着心口,张大了嘴,却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夜半时分的疼痛来得如此忽然,他想借耐力挨过这一阵,可痛意总不见退减,只是一味凶猛,久安忍了又忍,忍到最后,是非得吃药不可了。可他疼得几乎脱了力,原本要下榻取药,可末了却滚下了床。
他疼得在地上畏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
“啊……”脑中骤起轰乱的声响,久安花了目光。
最后关头,久安在疼痛攀顶的一刹那,翻眼昏了过去。
清晨时分,容升在帐前等了许久,饶是等不出久安,便试探地唤了几声,而待他不得不做主掀了帐门,他那句“时辰不早,连副随该去……”尚未说完,便被倒在地上的久安给惊住了。
容升立刻带了两名军卫跑了进去,扶起久安一看,只见他一张脸都冰凉地青白了。
“快……快!快传军医啊!”容升低吼了一声,接着便试着摇晃了一下久安的身体,张皇喊道:“连副随,连副随,您醒醒啊。”
少顷,军医来了,坐到榻边给久安验身诊脉,查看一番过后,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拧眉道:“这……连副随这……没病啊?”
容升大觉荒唐地质问:“你看连副随这架势,是没病的光景?!”
军医沉思了片刻,笃定地点头道:“脉相虽虚,可连副随确实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话音刚落,帐外又冲进一个人来,林壁堂双眼闪烁灼灼,几个箭步就到了床前,看了一眼久安,原本揪在一起的心霎时疼成了一片,他方才听闻云生所言,便急成了一团火。他强定了口吻,忙问那军医:“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军医甚是为难地看了一眼林壁堂,低声道:“这……连副随这征兆着实玄虚,学生医道浅薄,看不出一丝毛病。”
林壁堂字句切切地说道:“随军皆是国手,如何有浅薄一说,您再仔细看看。”
军医被这么几个人盯着一阵瞧,心中越发没底,“学生实在不知从何看起,连副随周身上下皆是完好,当真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不如……不如请师傅过来。”
那军医口中的“师傅”,便是医帐主事的王军医了,久安的手伤曾就请他调理过。林壁堂这样一听,便对着容升点了头。容升深知这位林公子在霍帅那儿的面子大得很,便不敢耽搁地去请王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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