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进听后五指收紧扣着我的手腕,指关节隐隐泛青,我没有喊疼,就这么和他对峙着。他握了十几秒,突然朝我冷笑了一声,讲:“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我被平白无故地这么一问,脑子转不过弯来。“我……你……”他的手指逐渐放松,从我的手腕移到我的手掌,缓缓将他们包围住,再次收紧,我能从紧贴的皮肤里感受他心脏鼓动的频率,像革命队伍里响起的一声声加农炮,满地鲜血淋漓,狼藉一片。“阿平,程祝诺到底爱不爱我,这点对我来说不重要。”
“什么意思?”
眼前的朱进眼底再次露出他的草莽本色,每一次凝视都带来一场枪林弹雨:“老子受够了。我他妈的受够了!”他紧握的双手宛如厉齿啃咬着我,“不管处在什么样的位置都得舔人的屁眼,他们无处不在,他们什么都知道!”
我开始感到害怕:“阿进,你准备做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么多年来找的人是谁?!”他的这副表情我见过无数次了,在妙巴黎的私人舞会里,在方老的家里,在海滩别墅边,在程祝诺被欺辱的福源里,站在被权利密密麻麻包裹住的宫殿前朱进像是个输得一无所有的赌徒,眼框狠得发红,嘴角嘲笑的弧度同现在的一模一样。
“你还记得时程一民给我封口费的时候我说的话么?”
“我命都不要的人你来跟我谈钱。”
“嗯。”他嗤笑一声:“我命都不要的人你来跟我谈钱。阿平,你哥没变,你哥现在碰到那些人说的还是那句话。”
“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上次吃饭的那个男的,他、他是不是要找你麻烦?”
“没有。老子要找他们的麻烦。”
他的手机闹铃提醒准时响起,刺得人耳膜疼。
朱进毫不犹豫转身去沙发那儿拿外套:“我要出门了。”就在他低头的刹那,我清晰地看到脖颈处裸露的皮肤有红色的勒痕。这种痕迹对我再熟悉不过,几年前妙巴黎还提供另类服务的时候,我们的歌手小姐时不时就会碰上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勒痕通常在脖子以及手腕脚腕处,第二天登台必定要注意服装选择。我迅速扫了眼朱进的手腕,他穿衣的时候袖管被撑起,殷红痕迹清晰可见。此时此刻我大脑“嗡”得一下,平地一声惊雷,炸得身体什么都感觉不到。
“阿平?”他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我要走了。”
“哥……”我想开口说句什么,但是嗓子里发不出任何连贯的音节。朱进的动作在我面前成了慢速影片,一举一动都在缓缓地拨动我的脑神经,随后将它们一根根地扯断。
“你不走我走啦。”
“我、我、我走。”
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开门。我顺看过去,突然发现钥匙旁的名片非常眼熟,趁他开门的那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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