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涵没法给他上药，却也担心他回去不管不顾，又叮嘱了几句，然后送郭书慈回家。
郭书慈沉默了半天道：“那你呢，你不是也受伤了？”
钟涵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如果不是郭书慈说，他都忘了。
钟涵道：“我这也算受伤？我没事。”
郭书慈道：“送完我你直接开车回去就行了。”
钟涵道：“不用了，我打车。”
郭书慈抱着药袋子扭头看着窗外：“让你开你就开。”
钟涵看他那样觉得好笑：“我酒驾啊，还是算了吧，刚是让你气的，一直清醒着呢，一会儿就不行了。”
钟涵看着郭书慈窝在车座上，心也柔软许多，说到底还是个小孩。
钟涵道：“你怎么知道我去酒吧了？”
郭书慈冷笑道：“你身上那香水味都熏了我一路了。”
钟涵这种妻子对出轨丈夫的说话语气是怎么回事？？？
郭书慈依旧抱着药带子，往车窗边缩了缩道：“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钟涵并没有担心这个问题。
钟涵换了个话题道：“这次考试你考的不太好，怎么回事？”
郭书慈没精打采地道：“我数学本来就那样。”
钟涵问道：“学不会还是不想学？”
郭书慈却突然道：“王晓蕾明天也不会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钟涵让他打岔弄得一愣：“为什么？”
郭书慈给了他一个‘我大发慈悲告诉你算了’的表情：“她不敢来，隔壁一班的田蓉蓉你知道吧，要打她。”
钟涵知道他说的田蓉蓉，也是他的学生，一个异常彪悍的beta，前两天因为在厕所抽烟被罚做卫生。
郭书慈接着道：“答案就是田蓉蓉弄到的，一班考完的时候你就把答案放在讲桌上，田蓉蓉给照下来了，当时好多学生都看到了，但是因为已经考完试了就没在意。”
钟涵：……我也是因为考完了卷子都收上去了所以才把答案放到那的。
郭书慈道：“田蓉蓉根本不是给自己偷的答案，她看上陈栋了，是给陈栋的。”
钟涵道：“不对啊，那为什么到王晓蕾手里了？”
郭书慈觉得他智商感人，因此白了他一眼道：“因为陈栋和王晓蕾搞对象呗。”
钟涵震惊了。
郭书慈道：“陈栋没抄，把答案给王晓蕾了，结果王晓蕾抄完又递给陈栋了，然后就被你看到了。”
“……”钟涵道：“让我缓缓。”
郭书慈道：“我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钟涵道：“对了，你怎么会跟我说这些。”
郭书慈道：“还你人情啊。”
无法反驳。
下车的时候钟涵道：“如果明天不舒服，我可以给你假。”
郭书慈犹豫了一下道：“明天讲卷子？”
钟涵嗯了一声。
郭书慈道：“那算了，我去。”
钟涵险些就被他好学的品质给打动了，险些。
钟涵道：“那你回去吧，我走了。”
郭书慈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
钟涵坐出租车回家，进了家门把外套一脱重重地把自己摔到沙发上。
后背隐隐作痛，钟涵已经好久没挨过打了，都快忘了那种身体上的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在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钟涵倚着墙一口干了。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
这样的人生，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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