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问话。
太上皇见他不答,自己又道:“就不能放他一马?”
“不能!”与其说答话的是贾赦,不如说是执念:“当年可有人想过放太子一马?”他径自叩首,以头抵地道:“当年之事发生,太上皇您也痛心不已。说来当今是一个好皇帝,可是太上皇你可曾想过,要是太子在,他会不会比当今做得更好?”
太上皇有点恼怒:“那还不是因为你?”
贾赦又有要流泪的冲动,可是现在他已经能压制住执念,泪并没有流下来,只是鼻音有点重:“的确,我知道那事我有责任。可是我想了二十年,也没想通太子除了护我、不让我动乱天下、我没有提兵勤王外,还有什么责任。那些人都说太子与我如何如何,可是太上皇你应该清楚,太子于我是兄长,甚至有些时候比得过父亲,他怜我护我,出于父兄对子侄的赤诚,绝无一丝龌龊之情在内。我们是兄弟之情、袍泽之义。可就算如此,那些人用此大做文章不说,几方合谋构陷,让太子不得不为证清白,舍我手中之力,才让小人得逞。太上皇,当日你是否心痛?现在是否后悔不该听了那个女人的不实之辞?太子,是您一手教导出来的储君呀。”
太上皇的头低了下去,良久依然低垂。就要贾赦以为他还得跪下去的时候,听到太上皇说:“起来。”
贾赦站起来时有点摇晃,说实话从他穿来之后,太上皇对他还是优容的,今天这么长时间的跪拜还是第一次。见他站得不稳,太上皇叫:“来人。”
守在门外的戴权应声而入:“太上皇。”
“给他搬把椅子。”
戴权的素质确实过硬,一声也没问原来在大明宫想坐哪儿就坐哪儿的贾赦,今天为什么不自己找地坐,还非得自己特意进来搬回椅子。侯着贾赦坐定,戴权又轻手轻脚地出去守门。
太上皇经过这一番动作,也有所缓和:“你心里还有什么怨气,一道发出来,我不与你计较。”
贾赦摇摇头:“我没有怨气。”他说的是实话,有怨气的是执念不是他。可是太上皇却以为他在敷衍,情绪更加低落:“死者已矣。当年之事我也曾后悔,可是却于事无补,你如今又何必。”
贾赦觉得太上皇有点矫情了,你自己当年高居宝座,看着儿子们互相撕逼,以为的磨刀石把刀磨断了,你还可以再换一把刀,可是断的那把刀,光是一句死者已矣就能掩盖过去?所以他只能沉默以对。毕竟太上皇已经垂垂老矣,皇帝现在羽翼已丰,不甘的太上皇再多些言语也只能是言语罢了。
太上皇见他不说话,又问:“也不能赶尽杀绝。当年不是还留了念恩?”
执念又怒了:“是他们肯留下的?要是李氏不是忠平的人,知道消息的早,能在寺里躲过?要不是当今听到消息及时把李氏接入他潜邸,能有念恩平安降生、平安长大?念恩,念恩,最该念的是当今的恩,不是我这个外八路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牺牲的人。”
太上皇又没话说了,好半天才道:“史笔如刀,也不能让皇帝背上残害手足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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