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未然说话算话了。
他没有再继续,他就只是紧紧抱着对方,侧躺在地毯上,用自己仍旧有些发烫的身体贴着田钺,用汗湿的手臂环绕着他,闭着眼忍耐着还没有得到彻底释放够的欲望,并且在迷乱之中,本能地调整了姿势,以自己的脊背替怀里的人阻挡着空调吹过来的,太过冷硬的风。
紧密拥抱的那天夜里,田钺并没有一直在地上躺着。
情事,加上之前折腾了那一大顿带来的疲惫,让他迅速睡着了,而且睡得莫名的沉,但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床上,而对方,则踪迹全无。
一声不吭爬起来,他抓抓头发,翻身下地,从旁边的衣架上随手拽了一件睡袍裹上,便出了卧室。
赤着脚,从屋里溜达到走廊,他手扶着可以看到一层大厅的挑空部分的栏杆,往下瞥了一眼。
电视开着,白未然坐在沙发里,正在百无聊赖换着台。茶几上放着个冰桶,里头是一瓶已经打开的香槟酒。看样子喝了不少了,旁边的玻璃杯是空的,杯子边沿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
田钺心里再怎么觉得难以面对,还是鼓起勇气下楼去了。
他确实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些事,而且一看到那男人,就觉得恍惚还有粗大湿滑的那根在自己两腿之间戳来弄去。吞了吞口水,脸上表情有点苦大仇深的田钺跟自己别扭着,堵着气,干脆一路走到对方旁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白未然皱了皱眉,默默抓起一张餐巾,拿在手里,挡住了口鼻。
哈。看来你果然是发情期了啊,虽然表面上冷静多了,可还是比平时怕闻见我的“香味”?
那之前你都是躲出去来着?
哦这么说确实是,偶尔的确是会夜不归宿。也就是找炮友去宣泄了。想来人家肯定有种被临幸了一样的快乐吧。
心里酸溜溜地讥讽着,田钺抓起纤长优雅的酒瓶,本想喝一杯,又懒得再去拿个杯子,干脆像个酒鬼那样嘴对着瓶口灌了两口,他在清冽甘甜的酒流进喉咙之后,分外舒爽地吁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里。
白未然一皱眉,斜着眼看他。
“至于吗。”那男人问。
“至于,大漠凄清冷月高,情仇对酒浇。”
“什么?”被那来得格外自然流畅的答复弄愣了,并不记得自己听过这样的词句,白未然等着那家伙给出答案。
“我大学时候写的诗词,就记得这么两句了。”
“你还会……”
“会啊,好歹我是文科生。”耸耸肩,田钺看着电视屏幕的眼神有点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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