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办公室,迟刃青正靠在椅子上转,手里拿块机械表把玩。点都没个大人样子。
风堂无奈着敲敲门,迟刃青迅速装好表,扯扯领带抬起头来:“请……我操!你怎么这么快啊?”
“来看你土味取名儿,”
风堂把户型资料摔桌上,眼神往外飘忽,“风准呢?”
迟刃青说:“在楼上人事部,等会儿就下来了。”
风堂点头,找沙发坐下来,差点没陷进去:“你这儿沙发是夜总会搬来的?”
“被发现了,咳,”迟刃青不好意思抹一把脸,“舒服就成了。英雄不问出处,舒服不问……”
风堂抬眼,厉色道:“停——我戒了。”
“戒色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迟刃青吐槽他,“你还没把那个交警睡了?”
风堂破天荒地被说到双颊发烫,别过脸去不吭声。
这种隐秘被忽然窥破的感觉,让他心跳得好快。
但是,话说回来,谁睡谁还不一定呢。
迟刃青面色也沉下来,说:“没事……哥们儿,其实在下面也超级舒服的。”
“你?!”
风堂猛地抬头,感觉晴天霹雳。
他刚想骂迟刃青这王八蛋祸害姑娘不够还要去祸害小伙子,结果下一秒,迟刃青抱着头解释道:“是是是贺,贺,贺情告诉我的!”
“……”风堂沉默一阵,服了。
那小兔崽子怎么什么都敢说?上次真的该买镶钻的胶带,把他那张金贵的嘴封上。
他俩正大眼瞪大眼的,风堂手机响了。
兰洲在那边叽里呱啦一通说,风堂挑着唇角,闭眼点头:“哦好嗯嗯嗯好好好,okok就这样没问题,嗯嗯嗯……行行行知道了!”
电话一挂,迟刃青傻眼了:“怎么了?”
风堂头疼道:“兰洲周日有个客户,沿海来的,是个姐姐。他怕遇到成熟的,他又拜倒石榴裙下,把项目拱手让人。再加上他有事儿出差,所以让我带那姐姐吃海鲜去。”
兰洲讲话常常词不达意,他们之间脑电波传输全靠意会。风堂琢磨一阵,又说:“你说他这就没创意,人都沿海的了,来咱这吃什么海鲜啊?”
迟刃青说,那你要怎么接待?风堂答,玩点儿刺激的。
等了没一会儿,风准果然拿着文件下来了。他敲门叩入,见到风堂坐在沙发上玩儿笔。
风准那双本就稍显狭长的眼眯起,纹路更深。风堂这才意识到,六年未见,风准老了。
那年风准被捕时,市里下了夜雨。
风准穿得相当体面,偌大的小区内就只这一处动静。风堂眼睁睁瞧着,二伯和二伯母跟着警车跑了好长一段路。
五十岁的人了,蹲在雨里痛哭流涕。
风堂想跟着蹲下去,安慰安慰长辈。不料,后脖颈被父亲猛地一提。
风堂一抬头,父亲怒道,你蹲什么蹲?给我站直了!
“好久不见啊,风堂。”
风准说完,把办公室门合上。他穿了身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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