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可否与叔叔我先一同探讨几分?”
云生赶忙一骨碌的跪坐起来,拱手露着满是委屈的双眸:“小侄错了,叔叔莫要再取笑小侄。”他才不要为了皇室绯闻把自己赔上。
欣赏着那如云般舒卷盘旋的漆黑檀发,凌乱的衣裳,再至红润的小脸,水光流转的凤眸,半咬的樱唇,委屈可怜的神态,刘恒相当有长辈宽宏大量胸怀的一挥广袖,“原谅小侄了。”
云生咬着唇,又是恼又是哀怨的眯起眼瞪刘恒,最后却自己先忍不住嘀嘀咕咕笑了起来。
刘恒失笑,这小家伙。眼神瞥见滚落一侧的紫绶印囊。
云生顺着他眼光,伸手将那个深再色锦缎双鹤绣纹的鞶囊捡起来,将里面指甲盖大小的方寸黄金配印倒在手上看,上用汉隶阴刻刘恒二字,旁边还雕刻有松柏仙鹤图,精细得不可思议。
刘恒噙着笑:“投汝以印绶,报予以何?”相当没有成熟男人的胸襟和不要脸的索取回礼。
云生将金印小心放回印囊,顺着绶带有些为难,他又没有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下意识低下头,一个个拨弄着腰间带钩上挂着的佩环饰品,最后挑出一个温润莹透洁白无瑕凝脂般的玉坠,并没有成组,而是单一的一个,犹如幼童的拳头大小,圆滚滚水灵灵的极是油润好看,最妙的是雕功大气古朴,几笔勾勒出一团云,可爱得不行。下面坠着的络子显然是新打的,选的是玄色,花式也十分简单,仅仅是为了衬托玉坠而已。
云生握着那圆圆的玉好一阵子,还时不时偷瞄刘恒,不太情愿表露无疑,可刘恒撑着下颌含着笑,就是不说话,等着他把玉坠送到手上来。
如同鹅蛋般的玉坠在白嫩的手心滚来滚去,简直让人分不清是玉美还是手美。刘恒瞥了眼云生软嫩的玉手一眼便不再多看。
云生犹豫来犹豫去,才极不情愿道:“这个是小侄出生时父母所赠,一直佩带至今……”声音越来越小,语调越拖越长,凤眼直瞟刘恒,那期盼对方放弃的小眼神简直不要再传神。
“哦?”刘恒懒洋洋的也跟着把声线拖得长长长。
“小侄阿母前些日子抵达长安,才帮换的络子……”所以,咱们换一个吧!呜呜呜。
刘恒笑盈盈的,“令堂有心了。”
云生硬是被噎住,他阿母帮打的络子怎么被这么一说,像是为这位脸皮厚的摄政王大人准备的一样?
云生嘟嘟囔囔:“叔叔的金印再刻就有了,小侄的玉就这一块……”不舍得不想给能不能不给?
什么叫再刻一块?刘恒无语,直截了当的伸出手掌。
云生内心哽咽万般不舍的将伴随了一辈子的玉给递了过去,在云生手里还略嫌大了的圆玉,在古铜色的大掌竟如同小巧的玩具而已。
两个指头捏起来看,是块极品羊脂玉,寓意也十分明显。刘恒笑看云生哭丧着的脸一眼,再看看那噘得嘟嘟的嫣红唇珠,低头干脆的就直接系上了腰间,“多谢小侄美玉相赠。”
为什么感觉是被强抢的?云生忽然想起同在寺庙里的阿母,这玉如同他的命根子,阿母一眼就会发现不见的!啊啊啊,跪行靠近刘恒,双手撑着坐榻,小屁股离开脚跟微抬的姿势,以着最美45度角腆着脸皮往上朝着刘恒眨眼道:“小侄阿母尚在庙里,叔叔不如先还玉予小侄,改日待阿母离开长安再双手奉上?”一定奉上块假的!
刘恒瞟过云生后腰凹陷的柔媚曲线及浑圆挺翘的臀,带笑的垂眼示意云生手里那紫绶印囊,“便告之私相授受即可。”
云生几乎要以头抢地,这紫绶金印是有制度要求才能佩带的,就算送给他,除了小心保管谁敢真的随身佩带出来,要被抓去坐牢的!
刘恒一副——拿你真没办法——的无奈表情又取了块腰上的玉佩,也不让云生看清楚便亲自伸手系上了他的腰间,“如此可好?”
这算不算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到底是脑袋有多抽才把云玉送了他?云生呆呆的,想像着云母有可能的反应,就觉得天都灰暗了……
刘恒心情极好的击掌,命出现的小仆为云生整理好衣裳重新束发戴冠,又递了张纸条塞入云生的佩囊中,告之这是他在长安别院的地址。人前相遇虽然不能熟识相处,可如果有好玩的,一定通知,如若有空,请在此院会面。
被一小仆引到寺庙后方厢房的云生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诡异,刘恒刚才的言行分明就是把他摆在见不得光的情人位置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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