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显然对崔明博前有很大成见,不悦道:″他要什麽司机,自己不会开麽!″
我暗自苦笑一下,装作不在意道:″他也是好心,否则我可能还在酒吧呢。″
他的脸一下子阴沈如水;″你到向著他。″
我无力解释道:″没有,我只是说实话。″
他哼了一声,把车子开到他家楼下,我无奈道;″我还等著崔明博出来呢。″
″让他自己想办法!″熄了火把我硬拽上楼,推进屋子道,“我今天还真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我愕然:“说道毛线?”
他气呼呼地在客厅小狗追尾巴似的原地打转两圈,打架时变松垮的西装也没脱掉,就这样皱巴巴的立在客厅中央,定定神恨声道:“你怎麽跟了崔明博!”
我没太听懂:“啥?”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要找个金主也找个不认识的好不好!”
撑大眼眶难以置信,我就说嘛,那地儿是个大染缸,出来一辈子都褪不掉色。
……还不如不出来好了,陪著喝酒然後乖乖躺平钱就自动跳进口袋里,哪像现在白天晚上加周末累死累活,一块钱掰两半花,还有人说你找了金主。
……也不看看就我这年纪,谁肯掏钱给老子赎身啊。
身体里有什麽东西裂了,哢嚓一声,呼呼透风,我得赶紧回去找胶水粘上,长时间裂开对身体不好,虽说裂纹早就多不胜数了。
我笑道:“老子金主找谁关你鸡毛事?”
其实人吧,心要试著大一些,心大了,事就小了。我是做不到了,我心眼小,大家一定不要像我这样哈。
可我也不是天生就心眼小的,从前我也会对一些不违背原则的事一笑而过,对於不懂你的人你就不要奢求与他精神波长取得共鸣,直到这颗看似值钱实则一文不名的心脏在滚滚红尘俗世中被啃噬成了蚁穴横行的长堤,我才发觉不妥,但又不好意思被别人发现,便小心翼翼护著,但总有护不住的时候,比如我就放了叶清和乔延在上面走,虽然是一前一後,但长堤还是被他俩蹦躂塌了一次又一次。
是不是我把蚁穴掩盖的太好了,所以他俩还以为这个长堤分外结实?
就不能……就不能来一个人珍惜在上面行走的每一分每一秒,每踩一步都放得轻柔一些嘛?
还是我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期待?
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讲述者来说,在熟知了结局之後,很有发言权。
事实就是,确实不应该有期待,不止这个,而是所有。
他被我的反问搞愣了,趁此机会耸耸肩:“我走了。”
“你去哪!”他一把抓住我,力道比陈少还大,难怪能打得过他,但叔叔我老了,谁知道有没有骨质酥松,总这麽捏著,疼。
我说道:“咱冷静,你先放开。”
他固执道:“你去哪?”
“去接崔明博,他是我的Boss,然後回家,给小夜做晚饭,小夜一个人在家呢。”
他额头有青筋爆起:“离崔明博远点儿!”
草。
“崔明博是你姘头啊?还他妈的教训起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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