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一句冒了出来,李琅玉还在思索如何回答,便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半边脸颊,他未来得及躲开,程翰良就已拥上他的后背。
“四爷……”
低低的唤声只开了个梢儿,剩下的尚不及抖落,一山的风雨便吞没了全部。程翰良倾下身,吻了他,仿佛千里江河中的一叶孤舟,风来时向前荡去,风散时顺流而下。方方舌尖撩进唇齿之中,在口腔上颚狡猾地顶弄,像个雅痞气质的斯文败类。舌后方的细小颗粒犹如柔软蚌肉里的珍珠,恨不得将自己全部渡给对方,不论他想不想要。
李琅玉被定在原地,肩膀一挫一挫地抖动着,噼啪电火沿着椎骨进了大脑,他仓皇地推开对方,踉踉跄跄,程翰良却顺手夹住他的下腋,抱他上床。
两人滚到了那张酒红席梦思上,程翰良撑着紧实的胸膛,罩住了身下相对瘦弱的年轻躯体。李琅玉睁着漆黑的眼珠,管他醉与否,愤怒浇筑在心口,他掐住对方的肩头,硬生生逼出一小段距离。程翰良毫不在意,右手环住那细腰,让两人更加亲密无间。热绵绵的唇吻附上葱白耳垂,稍碰一下就跟打落了小桃花似的,点点染红,他觉得很可爱。
李琅玉脸上一阵臊热,呼吸全部憋在胸口,忘了释放。他偏头去躲,手上也加大力气,连抓带掐,卯足力气想翻身。程翰良用身体重量困住他的挣扎,腾出左手,徐徐插入那茂密的发丝间,打着旋抚摸他的头皮,不敢用力,像花园里匍匐的猛虎,细嗅蔷薇。他是很有经验的,饶对方再暴躁,也能不缓不急地交换一个又一个吻,他想让身下人乖一点,可是对方不给他任何面子。他看着对方经历窒息,又被拯救,吻着吻着心里飘过一春的柳絮。
李琅玉闷哼了几声,张口是断断续续的“放开”,心里骂尽对方百遍千遍,直到程翰良手指贴上他的唇角,酿着发酵的怜爱,冲他喊了一声“蝶生”……
房里的荧荧灯光又昏又暗,十分不老实,壁上黑漆漆的一团人影扭结得激烈。李琅玉喘着气,手背上爬满青筋,嘴里急促道:“我不是他,你认错人了!”程翰良似是没听到,右手迅速解了他的衬衫扣子,脑袋耷伏在他的喉结处,一路向下。
凉飕飕的空气瞬间黏上暴露在外的胸膛,李琅玉躬起上身,瞋目切齿,他一把抓下脸上的那副眼镜,朝着床柜砸去,镜片支离破碎,支脚折了一截,露出尖锐的铁丝头,就是这个铁丝头,他对着程翰良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然而,也是在这个当口,卧室门把突然被人拧开。李琅玉吓地收回行凶势头,细长铁丝捏在手中又弯了大半。
开门的正是刚刚被唤的那位主——蝶生,他猝不及防地撞见眼前这幕,顿住了脚步,满脸不可思议。
程翰良停下动作,微微回头,李琅玉趁机推开他,火燎火急地下了床,夺门而出。摔门的声音恐怖吓人。
蝶生左瞅瞅,右瞅瞅,小心问道:“他不是你女婿吗?”
程翰良捡起那副残缺眼镜架子,不答反问:“你来干什么?”声音似有不悦。
“上次我落了把扇子在这,拿完就走。”
他找到物件后,大气不敢出地往门外走去,但心里还是有点可怜的期盼,“四爷,今晚要我……”
“出去。”冷冰冰的气音下了赶客令,白褂男子眼底黯淡,寡着脸带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日,李琅玉虽与程翰良照旧见面,但两人除了谈正事便再无话可说,有时出去办事也似有意错开,浑头浑脑的小叶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直捅捅地问李琅玉发生了什么,结果被冷冷地抵了回来,一个不肯说,另一个呢,他不敢问。僵持的气氛罩得广州天气都变了,原本晴美的阳光忽地黄浊浊,看得人眼花。
李琅玉这日在酒店一层吃完早餐,正巧碰上了蝶生。他原本不打算打招呼,但对方倒是自然而然地在他对面落了座。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得假作寒暄。
“之前见过你几次,但一直没机会说上话,想认识一下。”蝶生笑意盈盈说道,手上把玩着一把折扇。“听说你是程家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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