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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想要什么。究竟什么能让他满足。

睿在一次一次被撕裂的疼痛中昏迷又疼醒。他多想就这样死去，可是每一次昏厥都会醒来，每一次以为自己要死了，却还活着。

然而身体的疼痛抵不住上心中的疼痛。

狼王在折磨睿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他觉得自己已经混乱了。所有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在未知之中沉浮，恐慌地想要抓住什么，等到快抓住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地去否决。

旁观者清。谁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明明都深爱着对方，却互相折磨。无休止地伤害对方也伤害自己，却又一遍一遍地不厌其烦。

第七十一章

房间在蓝莹莹的宝石光晕下显得冰冷冷的，有股子森冷劲。

床榻上，睿被折腾的已经昏迷。

狼王一脸阴沉地看着床上的人。这几天，睿都是睡多醒少。狼王抚摸着睿的头发，心想着就这样让他永远睡下去也不错。安安静静多好，不会跟他至气，也不会动不动找死。他明明知道杀不了自己，却非要找死。他眼里的仇恨每每让狼王怒极，恨不得杀了他！所以睿还是睡着了的好。

白牙从黑暗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画面，忍不住嘿嘿地笑了两声。

狼王抬手，一股强劲的风卷到白狼的身上，鲜红的血液就染红了白狼的白毛。

白牙的身体摇了一摇，几乎摔在地上。但它仍旧龇牙咧嘴地笑。

“笑什么？”狼王怒道。白牙嘿嘿地笑了一下，不答反问：“他活不了多久了，你要怎么处置他？”

狼王冷笑：“死？哪有那么容易！”

“吸血鬼的血是剧毒，嘿嘿。没那么容易吧！”白牙幸灾乐祸地说道。

狼王冷冷地瞪了它一眼，他当然知道不容易，可是他是狼王，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就算破坏契约，呵，破坏契约又怎么样？那个男人全盛时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何况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啧，为了个黯帝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狼王嗤之以鼻，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和他口中的傻子有什么区别。

白狼不愧是狼王肚子里的蛔虫，见狼王神色转变，当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您该不会……？”白牙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又觉得好玩。逮到狼王这个小辫子，能笑上很多年呢！

“去准备。”狼王说道。

“去撒巴特？”白牙问道。狼王挥了一挥手，白牙消失在黑暗之中。

狼王继续抚摸着睿的头发，心中的情愫无比复杂。安静的夜晚，回忆如潮水，他甚至有些后悔这趟出谷。如果没有碰到这个女人……

狼王从未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过，却是真的有些后悔出谷，出谷目的也早在他的愤怒之中被遗忘了。

狼王忍不住想起那天在昏暗的巷子里，睿变成狼人，他用自己的血压制睿的变身，结果人变回来了，头顶上还残留着毛茸茸的耳朵，还有毛茸茸的尾巴。睿又羞涩又恼怒，晚上做的时候异常的敏感。

狼王忍不住有些回味。

狼王手伸到被子底下，抚摸着睿的背脊。光洁的背脊触手很滑。狼王凑过去在背脊上落下一连串的吻，并嗅着睿沐浴之后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