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开着车,闻言暗示地拍了下方向盘,一脸无奈。刘大磊反应过来,也呲了下牙,好在姜尚尧听完只是呆怔了一会,又掉转了视线向窗外。
陌路两年,他不是没尝试过挽救。当初查证到谭圆圆住址,连夜驱车上京。谭圆圆在门口两句话便把他满腹乞求原谅的话语堵回喉间,谭圆圆问:“一个女人最好的十年给了你,你给了她什么?即使你把她求回去了,你能保证和现在又什么不一样?”
当时他隐约听见庆娣躲在厅里压抑的哭泣,那一刻他淌过记忆的河川,恍惚中惊觉,她曾经伏在他肩头默默地流泪,她曾经蜷缩在他怀里从梦中抽噎着醒来,但是,即使是说分手,那天,她也只是倔强地咬住唇,睫毛上悬着一点银光。悱。汎。囵。墵。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放声大哭过。
即使委屈不甚,伤心无限。
他实在错断了她的性格,她以温柔的火淬炼了性格的钢。他错得太彻底,以至于任何辩白与许诺在她的果决前,都苍白乏力。
他妈吼他时说“男人没本事,女人才会死心认命靠自己”,他从困厄破灭中一路走来,曾一度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够本事了,可在重新翻阅那珍藏起的狱中厚厚的来信,重读她每字每句充满力量和光的话语,他掩面低头,羞惭不已。
正如她所说,她有积极的信仰;而他,只有卑污的**。正如她所说,他们道不同。
光影忽明忽暗投影在他脸上,听见开车的老凌低声提醒了一句:“姜哥,快到了。”他一抬眼,不远处就是积沙围灯火通明的小院。这条道势必要孤身走到黑暗终点,他心中涩苦一层层泛起来,蔓延至眼中,又被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回去。
大磊开了车门,他披上外套下车。腊月的夜晚,冰寒的河面刮来的风冷冽地扫上面颊,他冷肃的脸孔浮起一层薄薄的微笑。“我好像听见黑子的笑声。”
大磊表情微窘,“黑子哥是还没结婚生孩子,要是儿子和弟弟年岁差不多,那可够尴尬的。”
被他们取笑的黑子正往外张望,一看见姜尚尧立刻喝止:“笑我叔可以,可不能打趣我。”
姜尚尧闻言莞尔,目光不经意地往黑子身后扫去,不见光耀和霸龙,他心中了然。虽则只是个不知事的婴儿,但这时刻,聪明人一定要表明立场和态度。他拍拍黑子肩膊,问说:“七斤重?那可是大胖小子。”
黑子赞叹:“可不是,我叔这发子弹猛烈得非同一般。”
众人说笑往里面走,半路光耀和霸龙已经迎上前来,一个说:“赶紧的,德叔心情大好,正在发红包。”一个说:“好在赶回来了,还在商量着出去热闹一晚上,少了你们喝酒也没趣。”
没走到书房前,就听见德叔大吼“小兔崽子们,该干嘛干嘛去”,接着哄笑声中,书房门大开,一堆小子被轰出来,见了他们连连喊“姜哥,光耀哥,霸龙哥……”,光耀冲前头一个虚踢一脚,笑骂:“守你们的夜去,这几天一个个可要给我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姜尚尧当先一步进去,躬身为礼,一板正经地说:“恭喜德叔德劭望高,老当益壮,金枪不倒,威名赫赫,声振寰宇……”
江湖传闻铁路德缺德损命,活该无子,今天乍得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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