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佐助的时候自己的心一直疼了那么多年;白哉的时候却已经可以保持冷静;到了现在,除了钝钝的痛,自己竟然还有心情自嘲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如果再不快点,那几个孩子可能真的要被烧死了!
“破道の四,白雷!”
在一扇犹保持着完整的门前停住,鼬伸出食指,“噼啪”一声,一道雷光从鼬的指尖放出,击到门上,门应声而开。
对于拥有很多种力量的鼬来说,使用何种攻击方式就完全看实际情况和他的心情了。
虽然门没有事,但是屋子里面也受到了外面爆炸的波及,不少地方已经燃烧起来了,而工作人员早就已经跑光了。
摆满了实验器材的实验室里,只有一个男孩孤零零地躺在正中间的试验台上,手脚被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环紧紧地扣住,完全无法移动。
看来工作人员当时只顾着自己逃跑,一点都没有在意“试验品”的死活。
顺着手脚向上看,男孩的右眼被一块纱布蒙住,另一只蓝色的大眼睛早就失去了活力,空洞洞地睁着,宛如深海般的死寂,毫无生气。
即使周围不断有爆炸声传来,即使由于燃烧实验室里的温度不断上升,也没有见到男孩唯一的那只眼里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骸……”
走到试验台边,鼬弯下腰,贴在男孩的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声。
男孩,也就是骸本来空洞洞的大眼忽然眨了一下,直勾勾瞪着头顶的眼珠动了动。
骸?是谁?是在叫自己吗?
啊,对了,确实是在叫自己,自己的名字原来是叫“六道罕的,不是实验体0124号!
有多久了,自从自己被当做实验体被送到这里来之后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了?
那么是谁?是谁在叫自己?好熟悉的声音啊!
艰难地转动着僵硬的脑袋,骸的视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骸,还好吗?还记不记得我?”
“……鼬……”
早就因为痛苦的喊叫而受伤的嗓子缓缓地吐出鼬的名字,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那么一丝的小心翼翼。
是自己因为太痛苦而产生了幻觉了吗?为什么见到那个一直在自己脑海中盘桓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对,一定是幻觉,鼬在英国,而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实验室里?
即使这么对自己说,但是骸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把视线从鼬的身上挪开。
“对,就是我。骸,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手指在骸的手脚腕处利落地一划,束缚住骸自由的圆环就应声而断,随即鼬把骸扶了起来:
“能走吗?”
“嗯。”
视线仍然没有从鼬的身上挪开,骸只是下意识地应着,顺着鼬的搀扶从实验台上下来,站了起来。
虽然一直被用于做人体实验,但是为了防止因为身体的原因而造成对实验效果的影响,所以工作人员一直向骸的身体内注射着各种药物,保证他即使天天不动也不妨碍身体的各项机能。
所以骸现在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不活动而造成肌肉萎缩或者行动障碍。
“鼬,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咳咳咳……”
话没说完,骸就因为嗓子受伤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直到双脚接触到冰冷的地面,骸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现在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面前这个人确实是自己常常想到的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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