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但我们已在四年前就结束。”
“我那时只是害怕乔意会对你不利。我要让乔家人付出代价,所以不能留你在身边。”他说,“现在一切都已结束,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太晚了,乔朗,太晚了。”我静静看他。
当初我可以为他放弃偌大裴家,但他却不肯为我放下报复的心。这样不公平的事,只有很久以前那个傻瓜才会做,他肯付出一切而不要回报。
但现在的我已耗尽所有天真,我已无心力与他周旋,这一场赌局,我只想全身而退。
“没关系,我可以等,一直到你回心转意。”乔朗离开时说。
是的,他可以等,但裴即玉不会再回来。
我一生只能为一个人赌一次,他令我失掉所有筹码,我已不能再回到赌桌上。
他可以一直等下去,但他等到的人不会再是裴即玉。
我被关在乔家,不能出门,不能打电话,其他一切都可以做。
我终于明白乔意为什么笑我纯洁得令人发指,乔家岂是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乔朗带我回来,但从没打算放我离开。
他这样的人,想要的东西就一定握在手中。
我跟乔朗说,“你这样非法监禁我,到时可判你到监狱去吃三两年牢饭。”
他却笑,“相信我,本市不会有人因为这种事将我捉走。”
说得真好,当今世道有钱有权便可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但为什么裴家那么有钱,我却一无所有?
我越来越难以入睡,常常在半夜痛醒。
冬天的月光像雪一样白一样冷,我只能不停止的数绵羊才能阻止自己回忆过去。
已经这么痛,再加一点点都不堪负荷。
我的止痛药渐渐告罄。
疼痛不止影响我的睡眠,更影响我的食欲。
餐桌上,两根筷子在饭碗里搅来搅去,我始终没吃下几口。
乔朗看我,“不合口味?”
我摇头,说,“只是没有胃口——你能帮我买阿司匹林吗,肠溶的那种。”
“你生病?是发烧?”他关切问,伸过手来摸我额头,被我躲过。
我说,“我没有生病,只是要用它养花。我在这里无事可做。”
我并不告诉他实情,他不必知道。
第二天就有佣人为我送上阿司匹林,以及各种花朵,有的栽在花盆里,有的则是直接剪下来的花枝,全部堆放在客厅里。
佣人说,“少爷说,如果还有什么想要的,请和他说。”
我点点头。
“哗!”乔意从楼梯上往下走,看见满室花朵,发出惊叹。
他脸色苍白,想必又是彻夜狂欢,直至凌晨才回家,白天睡一整天,天一黑又出去。
我几乎看不到他的人。
“乔朗对你这么好,我几乎都被感动。”乔意随手掐下一朵花,放在眼前端详片刻,又扔掉。
他将佣人屏退,自己坐进沙发里,“我听说这几日都是乔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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