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唐乐忍不住皱了皱眉，呛得咳嗽了两声。
周帆穿着灰色的宽容外套，显得有些疲惫，他走过来，光透过防盗门的网打在他的脸上。
“开门。”唐乐放轻了声音。
周帆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慢慢的将防盗门打开了。
门刚打开了一个缝隙，唐乐就飞快的钻了进去，然后重重的将防盗门重新关上。
没开灯的房间，光线异常昏暗，唯独有从窗帘间隙中投进来的光，不过也因为傍晚的原因，已经没什么光亮了。
周帆看到唐乐皱起来的眉头，立马掐掉了桌上还放着的烟，然后将窗户推开了一个缝。
这下空气才舒畅多了。
“我今天……有点激动了，”周帆站到唐乐面前，面前只到自己嘴唇高的人靠在墙上，盯着他的眼睛。
周帆继续说，他哑着声音：“说了一些给你找麻烦的话，我现在静下来才觉得可能有些过分，你不会因为这样子，就讨厌我吧……？”
“虽然我自己刚才想一想吧，确实挺讨人厌的……”周帆自顾自的又说了一句。
唐乐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中闪过了无数的情绪，有害怕，又有懊悔，最后还有一丝的慌张。
周帆低下头，昏暗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眉骨下形成一个深深地阴影，他的嘴巴张了张，没有继续说下去。
半晌，唐乐直直盯着他的眼眸动了动，在昏暗中透出星星点点的光。
“我认识的帆哥不应该是这样的。”
唐乐说。
周帆顿了顿。
唐乐说：“我的帆哥，他很优秀，各方面都很优秀，虽然不是狂，但是也是有自信做任何一件事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唐乐停了两秒，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对方的脸上，脖子上，然后惹得人睫毛都颤了颤。
“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唐乐的声音很小，几乎如蚊吟，他微微低下头去，实在是想不通这件事。
周帆闻声一愣，他突然伸出手去，将面前的人牢牢的搂住，然后重重的压在墙上，安静的屋内是衣料摩擦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发出了一声释然的喟叹。
周帆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轻轻的蹭了蹭柔软的头发：“我好久没有因为一句话而这么害怕了。”
“怕什么……”唐乐的脸埋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的。
“我怕你嫌烦，也怕你觉得我不正常，更怕你因此不理我。”周帆叹了口气，然后紧了紧搂在对方腰上的胳膊：“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别讨厌我。”
“唉。”
空气中传来了一声长叹，唐乐几乎是真的快要被他问烦了，难道一个人话唠久了，人也变得婆妈起来了吗？
“我要是讨厌你，还会让你这样子吗？”唐乐幽幽的说：“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周帆闻声顿了顿，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不过下一秒，他的动作就打破了唐乐刚才的对他的婆妈评价。
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住，强迫着脸向上抬起来，唐乐的眼睛都不敢睁开，他能感受得到周帆极其不稳定的呼吸扑在自己脸颊绒毛上的动静，那人的脸近在咫尺，还有唇上的感觉。
温柔的，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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