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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

对于夏雨荷，乾隆确实是有些愧疚的。当年他也答应过要接夏雨荷进宫过，不过当时元后病逝，加上朝中大事小事，他就把这事忘记了。越到后面，有了吴书来，就更记不起当时的事了。想着夏雨荷一个人抚养小燕子长大，家道中落，母女肯定受了许多苦，不由得对她们有些愧疚。

所以看小燕子哭得这么厉害，一直喊着娘您怎么死得这么早，怎么丢下我不管了什么的，乾隆也不由得有些头疼。忍不住就回头看了吴书来一眼。

吴书来确实看戏看得挺自在的。他并不是很喜欢小燕子，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小燕子这喳喳呼呼的样子挺有趣，至少宫里是难得看见的。所以见小燕子在地上打滚撒泼，吴书来还觉得挺有意思，对于从小生活在宫里的吴书来来说，他还真没见过。

不过感觉到乾隆的视线，吴书来连忙收起扬起的嘴角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还眨了眨眼，显然是对乾隆突然移来视线的原因不明。

乾隆揉了揉太阳穴，好笑地瞪他一眼。回过头的时候注意到两人刚刚呈给皇后的那些罚抄的纸张，示意皇后拿过来后翻了翻。

以乾隆对小燕子的了解，这里面，有小燕子的笔迹两份，有永琪的笔迹十二份，有另一个字迹娟秀的女子的笔迹六份，大概是她的那个好姐妹，叫什么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还有两份估计也是找人写的，虽然写得不好但比小燕子的好上许多。

心里有了主意，乾隆板着脸对小燕子说：“小燕子，你若想出宫玩，也不是不可。不过朕不会同意你白白出去玩。这样吧，你刚刚抄了十遍的《孝经》，想来对此文应该是倒背如流了。你背上一遍，只要一字不差，朕就同意你去。”

小燕子傻眼了，她就是抄照葫芦画瓢地抄的，许多字都不认识，哪里背得出来？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来，急得直向永琪使眼色。

永琪自然知道小燕子的问题，可他也不能就这么直接告诉她呀！只好不断地动着嘴唇给她示意，可惜小燕子看不懂。

乾隆好笑地摇摇头：“小燕子，这样吧，朕再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内如果能背出来朕就同意你去。”小燕子脸上一喜！《孝经》其实并不长，真要背的话其实也不是很难。小燕子觉得为了能出宫玩，她拼命去背也不是很难做到的！所以连忙道谢，跳起来往就要往回跑！

可乾隆在后面阴森森地补了一句：“可如果你没有背出来，除非你嫁人离开皇宫，否则再不许出宫一步。”

小燕子被这句话吓得脚下一跘差点栽出去，永琪吓得大叫，连忙扑过去将她扶住了，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乾隆，却被他眯起的眼睛中的利芒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匆忙行了一礼后陪着小燕子立刻离开了坤宁宫。

吴书来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永琪真的是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得罪光，竟然连皇上都敢瞪！他是嫌命太长呢，还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呢？自己要不要帮帮他呢？

看了看皇上的后脑勺，算了，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乾隆自然也看到了永琪的眼神，对这个儿子从非常失望变成特别失望。毕竟乾隆爷从小到大，被几个人瞪过呀！除了吴书来，就没有身份不如他的敢瞪他。永琪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阿哥竟然敢瞪自己的阿玛，是对他不满还是怎么样乾隆不想管，就凭他这份没脑子的举动就够乾隆失望了。

算了，反正这儿子不成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乾隆实在是很懒得再去计较了。转头对着皇后细细叮嘱，永璂这次跟着自己出去玩，东西不用带多，带几件随身的衣物就好了，其他的乾隆爷自然会安排妥当。

皇后一一应下，看乾隆脸色还好，就问道：“皇上，您真的要带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同去吗？”

吴书来在后面抽搐了一下嘴角，皇后娘娘呀，知道您不待见这两位，也不要这么明白地表现出来呀！好歹那是皇上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