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思一反常态的好耐心,支着下巴静静等下文。由冰在我和相思密集的视线交叉分治下脸色“唰”地红到了脖子根,最后终于挤出一句:“我我……我去方便一下,待会儿再回来!”
语毕,慌慌张张落荒而逃,快得让我连表现割袍断义丈夫气概的机会都没有。
一路撞歪好几桌的盆子,汤水溅了一地,那些个油油腻腻、俗俗气气却又浓浓烈烈、热热闹闹的味道氤氲着,满是市俗气,让本是燥热的空气更加浮躁。
怎么……好象偌大的空间一下子变小、变窄了?
小得挤压得我心脏“砰砰”直跳,胸口紧紧的,呼吸不过来。
窄得我甚至能听到对面相思平稳悠长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我烦躁地扯开领子,用手使劲扇风——不成,仍旧热,闷得慌。
闷得我两颊怪不争气地一阵阵直发烫。
——好嘛好嘛,我知道,由冰死不死那也得我逮到他之后再说,但在我逮到他之前,恐怕自己早已身陷地狱,万劫不复。
那么,早死早超生便了!
我拿定主意,叹口气,按按胸口,勇敢地朝暴龙相思走去。
相思照例正眼不瞧我,我暗骂:装模作样假惺惺,伪君子!
因此我老实不客气地跨坐在他大腿上。
相思眉挑得高高的凶我:“吴大用我警告你,没抹嘴不洗手,不准你碰我,滚!”
嘿嘿,迟了!我双臂一伸,环住相思脖子,头抵着他的额,轻轻蹭啊蹭的:“相思,相思……”相思揪着我的衣领硬将我往后拉,我死命巴着他脖子不放,僵峙了一会儿,相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动了。
我吊着眼睛偷瞄他,相思平平直视前方,眼中五味夹陈,似乎夹着挣扎又似乎混着无奈,浅浅的,不知在发什么楞。
我不敢太过火,用鼻尖去蹭相思的脸颊。
相思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你是狗吗?”
我倒抽口冷气:“相思你怎么又知道?”
没错,这招是我从狗狗身上学来的。那天我瞧两条小狗本来打得挺激烈,一条把另一条压得死死的,眼看那条被压着完全没了咸鱼翻身的可能,岂料它就这么用鼻子轻轻嗅啊嗅、用鼻尖蹭啊蹭、用舌头舔啊舔,居然以柔克刚,顺利逃出了生天,化干架为亲热,上演了一出绝地大反攻的好戏。
看得我不住感慨,万物有灵、能者为师,想当年古人能创五禽戏,我吴大用自创一套五兽戏流芳百世也不赖啊!
自此后我潜心钻研、一心修炼,自问略有小成,如今第一次用在活人身上——只是我不敢用舔的,怕相思恼。
相思目中寒光大炽:“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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