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二话不说上前搭伙,问看守要了工具,砰砰哐哐地开始卸最外侧那具棺材的九根钉。
李意阑见状,不由感叹了一句老父选的人就是靠谱,好些事不需要吩咐就主动上了手,有了这些人的相助,一个月即便紧凑,但应该也能查出些东西。
送葬的九根钉向来钉得牢实,棺材又有人小腹高,吴金使不上力气,跟张潮低语了两句,忽然对着棺材说了声“得罪”,手一撑顶部跃了上去,站在上面拉拔起来。
随着他们的动作,挂在棺材侧面的火纸草签晃动,引起了李意阑的注意,他弯下腰伸手捞住,看见上面写了一排竖字。
崇平,许致愚。
这应该是白骨生前的故乡和名讳,李意阑脑中光影一闪,往事忽然被勾起,让他连身都来不及起,就那么陷入了沉思。
江秋萍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眉间泛出喜色就要问话,寄声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抢在他开口之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外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李家一门人都没多大脾气,但都不喜欢想事的时候被人打断,因为人要抓住脑中纷至沓来的短暂闪念并不容易,而那些直觉又或许正是事情的关键。
江秋萍是个聪明人,立刻反应过来,将疑问暂且含在了口中。
李意阑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也没发现什么关键,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家中的憾事。
十二年前,他刚及束发,他大哥李遗也还健在世上。
那时李遗还没当上提刑官,身上担着两西按察使的僚属一职,在西南停留过一段时间,当时他写信回来称,崇平山林毓秀,养出来的人也妙,等到岁末年关他从外头回来,一家人才知道他夸的妙人,居然是个女人。
李意阑的大嫂王锦官就是崇平人,与他大哥相识以前在当铺女扮男装做打手,婚后换上官服,当了李遗五年的护卫。
夫妇俩志同道合,感情也很和睦,母亲却不喜欢这个不安于室的媳妇,王锦官虽然是一介女流,行事确是男子做派,对婆婆只有客气。李遗去世以后,她受不了母亲天天埋怨她婚时不孕子嗣,导致如今夫子两失,于是夜里打了个包袱留下一张信纸,孤身回了崇平。
然后这一晃就是五年,岁月不饶人,他自己也到了黄泉路口,李意阑心中有些惘然,又察觉到耳畔的捶打声似乎停了,他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发现吴金两人已经拔完了钢钉,正喊着声口令一起发力。
棺盖徐徐移开,惹得人心惶惶的祸首之一慢慢露了出来。
由于归去已久、血肉凋零,白骨不腐无臭,对视觉的冲击力比那种土化过程中的尸体要友好太多,有胆量的人做好了准备,一般都不至于大惊小怪。
然而这具白骨却不是寻常的骸骨,虽然来路上已经听江秋萍讲过古怪和特征,可开棺的瞬间,第一眼见它的另外四人仍然是反应各异。
吴金眼珠子瞪大,表情不像是受惊,而是疑惑,他茫然地说:“这是……啥啊?”
张潮抬着另一边棺盖,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是锁着眉头,没有说话。
李意阑眼底被塞满,关于往日的伤感登时就空了,他扣住侧面的棺材板,将头探到了棺材正上方。
寄声则是意味深长地“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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