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内在的张力在某种程度上给了他一种超越常人的精力。
“本来想去牢里看看,那几个刺客审出什么进展没有,结果,”说到这里李意阑停下来,无奈地看了一眼寄声,又才笑着说,“结果跑到大师这儿来蹭茶来了。”
知辛洗完茶叶,续上新水倒出来,往他跟前推了一杯,说起了大实话:“欢迎来蹭,反正这些都是公家的东西。”
换句话说,也就是李意阑也没有占什么便宜。
李意阑用右手的虎口虚环住闻香杯,大拇指和食指分开搭在杯壁上,感觉有些烫就没端起来,只用指头捻着在原地转了转,动机不纯地笑着说:“那我以后可就常来了?”
常来怕是不行了,知辛迟疑了一下说:“喝茶,其实你来得正好,不来我今晚也会去找你。”
李意阑吹了吹热气,因为不明所以,还笑得纳闷又轻松:“嗯?找我有什么事吗?”
知辛看着他,刚要开口,心底却忽然浮起了一种近似于不舍的情绪,这种感觉他以前不是没有体验过,离开慈悲寺、拜别师父的时候他也不舍,只是以前每次转身知辛都很利落,唯独这次从早上拖到了现在。
上午回来之后,知辛就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衙门里。
当时在木匠的家中遇袭,李意阑让他住到衙门里的初衷是躲避危险,顺便看看谈录跟案情有没有什么关联,可是这些天以来,知辛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也没帮上衙门什么忙。
其实从木鱼之后的那一眼起,知辛心里就萌生了去意,他没什么行李,本来赤条条抬脚就能走,可每次打算去隔壁告别的刹那,脑中却又会忽如其来地乱做一团。
他根本不是正经的大夫,却总是忍不住担心自己离开以后,李意阑又出现昨夜那种凶险的意外。
可当走不走已经是一种执念了,这是出家人的大忌,而且李意阑真正需要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大夫。
夜幕降临的时候知辛终于下定决心,没过多久寄声就带着李意阑不请自来了,这时机很巧,也很好。
知辛一脸平静,却语出惊人地说:“找你辞行。”
李意阑刚开始做美梦,潜意识里俨然把他默认成了衙门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份子,怎么也想过他会走,而且还走的这样突然。
这消息来得像道晴天霹雳,李意阑惊得手腕一抖,差点将杯子里的茶水都泼出半盏来,亏得他常年练枪,手上的功夫非比寻常,抢在最后关头把平了杯子,才没至于闹出喝个茶都要漏水的笑话。
可他心里的波澜却远比这一小盏茶汤要剧烈得多,那些甜美的绮念像水泡一样忽然迸碎,李意阑开始盘算知辛离开的理由。
比如住的不好?吃的不适应?可他自己都知道这些借口压根站不住脚,要是时间退到半个月之前,李意阑还能义正言辞地说城中危机四伏,衙门里稍微安全一些。
可个伙夫的暴露足以说明衙门和外面没什么区别,既然没有区别,他也就失去了留人的正理。
按理来说,正的没了还有一个歪理,我对你有意,希望你能……能怎么样呢?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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