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必要楚轩不会多说话,所以他只是沉默地吃着手里的红薯,这简陋又平民的东西。
从香味到口感都是一律的香甜。
也许吃什么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做出它来的人是谁,能够陪着一起吃的人是谁。
以前曾经那样孤单,一个人看着深黑夜空星星的日子,仿佛注定了一样无法摆脱。
然而现在,已经不会再孤单。
天上的星星已经坠入人间,降落到身边,不会离去。
在上次经历的那部仙剑奇侠传的世界中,他们拜了天地。
中洲队降落的地点是仙灵岛,时间点刚好是李逍遥和赵灵儿成婚的时候。
他们观摩了那场婚礼,拜天地的两个人都是天真稚纯的脸,不知道两人一生的情孽纠缠从此开始。此时的极乐就是日后的极悲,一生的断裂和荒凉由此而生。
剧中人满脸欢喜,明了剧情的人却难禁感慨。
罗应龙在旁边悄悄叨念:“干脆破坏掉这场婚礼算了。以后一大堆破事,倒是不结婚来得好。”当然纯属念叨念叨,他不会轻易改变剧情来增加难度。
郑吒悄然按住他的手背,说:“不要。”
他侧头向旁望去,然后看到郑吒眼睛里的东西。那种眼神很难用语言形容,然而如果不是深爱着某个人,眼中不可能会承载着那么深的东西,他不会辨错。
虽然没打算干什么,却还是想在言语上挤兑一下,他续道:“这婚一结,以后要吃苦的啦。”
“吃苦怕什么?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人要没个念想,找不着能叫自己甘心情愿吃苦的人和事,那才是没意思。”
横竖是自己甘愿。那么,无论是甘是苦,都是应得的。
一只手伸了过来把郑吒按在他手上的手拿开,冷淡的声音响起:“他如果打算干什么的话早就干了,不会在这里和你啰嗦。”
郑吒看了罗应龙一眼,说:“原来你骗我。”
“嘿嘿。”罗应龙状似无辜地抓了抓脑袋,打了个哈哈说,“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楚轩。”一面说他一面偷眼瞄到楚轩抓开郑吒的手后并没立刻放开,而是依然握在了掌中,当然他很聪明地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他可没愚蠢到去挑战楚轩的权威。
郑吒并没太在意罗应龙的反应,他出神地盯着正在拜天地的两个人,回忆般的说:“小时候看武侠片的时候,就特别喜欢里面古代婚礼的场面。比起现代那些繁琐的酒宴迎送来更有相许一生的味道。制式的敷衍和应酬把婚姻缔结变得像是个收礼金和走过场的场合。倒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感觉要神圣得多了。以前还想过要钻进电视机里去扮一回新郎官来着。”
“要结婚吗?”楚轩突然说道。语声平淡,听不出喜怒。
郑吒轻轻一震,两人联结的手心也传来震颤。他转头望向他,不知刚才是否是自己听错。
楚轩肯定地点了点头,说:“你没听错,我的确说了。”
“需要这个吗?”他反问。
“不需要,但是你想要,不是吗?这是你小时候就有的梦想。”
他声音平板依旧,听不出任何旖旎之处,郑吒却觉出其中情味。他是为了他,才会愿意为此无聊之事。这对楚轩来说非常没必要的多余事体,却为了让他圆梦而甘愿为之。
想通此节他心中陡然一动,柔软无比,却是突然笑了,笑中带着分明的调皮神色,说:“我自然愿意扮新郎官,只是,你要到哪去给我找个新娘子?”他看了眼不远处正专心看婚礼的方琪,说,“方琪似乎可以帮帮忙。”
罗应龙瞪大眼睛,楚轩神色不变,淡淡道:“如果你想戕害无辜的人的话,我不反对。”
他的态度太过笃定,没有任何犹疑和动摇。于是郑吒也没再开玩笑,只是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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