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斗》作者:童子
(HE一发完)
沈老爷穿着法兰西买来的丝绸睡衣,躺在佛山产的鸡翅木罗汉床上,自己摇着蒲扇,性急地朝门外喊:“人呢,这都去了大半天了!”
“就来就来,”应声的是胡管家,哈着腰,老影子被外屋的电灯光扭长了,打在月白色的门帘子上,“今天万寿节,叫条子的多,我让长生又去找了。”
沈老爷不爽快,很不爽快,边扇风边瞧着自己胯下,裤裆那里顶起来一大坨,他伸手揉了揉,正要发脾气,外头胡管家报喜:“老爷,回来了!”
沈宜之扔了蒲扇,翻身从罗汉床上坐起来:“屋里来。”
帘子从外头掀开,胡管家走前头,后头跟着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子,齐耳的短发,扭扭捏捏,胡管家要把他往前推,他便抓着胡管家的黑褂子,小声说:“……来时说好了,师傅不让……”
沈宜之端详这孩子,不认得:“哪个班的?”
胡管家扯开那细手,快步走上前:“还没出科,”贴着沈宜之的耳根子,他拢住了说,“没经过事儿呢,师傅不让走后门,长生硬给骗来的。”
“怎么着,”沈宜之不高兴了,“屁大点名头没有的小破孩,我还不能办他?”
胡管家暧昧地笑:“货到地头死,老爷你该办就办,明早送回去,不差他师傅的钱,还有什么说的。”
沈宜之是不大满意的,他堂堂大通洋行的东家,叫条打围什么的从来都是掐尖,眼下却要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屈就:“叫什么?”他没好气地问那孩子。
“回老爷,”孩子乖乖打躬,“小桃枝。”
小桃枝,倒是鲜嫩,沈宜之朝旁使个眼色,胡管家就塌着背出去了,小桃枝的眼神循着他,看他反手把门关死,不自觉揪紧了袖口。
“来,”沈宜之往床里让了让,大剌剌脱下睡衣睡裤,“唱什么的?”
小桃枝耷拉着头过去,坐到床边:“贴旦。”
沈宜之抬手拨他的脸蛋,模样不算标致,但白净秀气,左眼底下有一颗小黑痣:“这年头,昆腔可不吃香……”他上下摸索他,薄胸口、细肋条、小窄腰,干巴巴没有二两肉。
“师傅分的……”小桃枝被他揉得左倒右歪,勉强招架着,半推半就间偷眼一看,在一片热腾腾的肉色中看见一根昂扬的大东西,吓得他陡地闭上眼。
这样子沈宜之瞧见了,立马来了劲儿,在小桃枝淡粉色的尖下颌上狠狠吸了两口,探手去解他的裤腰带,小桃枝打了个颤,连忙拽他:“大老爷,来时说好的!”
沈宜之不耐烦,一把扯松他的领扣子:“谁跟你说好了,说好什么了!”
小桃枝急惶惶推他:“来时师傅说了,不让脱裤子!”
沈宜之急,急着磨他那杆淫枪,这还得说起下午行里襄理送来的那坛鹿茸酒,他贪心多喝了两盅,下边这就老半天没下去:“谁他妈认得你师傅,顺溜儿伺候好了,明天穿金戴玉地给你出科!”
小桃枝偏不,拧着腰打着挺跟他挣,沈宜之急红了眼,抓鸡崽儿似地把他剪手摁住,扑到背上拱,边拱边把他肥大的长裤往下扒。
“不……不行!”小桃枝不知道这大老爷的身价,甚至不知道他姓啥叫啥,师傅让来就来了,师傅不让睡他就不敢睡,他那点力气哪敌得过三十如狼的沈宜之呢,转眼就跟他肉贴肉了。
屁股像被烫着,小桃枝使劲往外窜,沈宜之倒喜欢这活蹦乱跳的劲儿,极有兴致地把他的短衫往上剥,露出一把雪白的脊梁,瘦,薄薄一层皮肉,他在那上边没完没了地亲,一手往下握住自己的东西,对准了正要插,不知怎的,小桃枝胡乱中甩了他一巴掌。
沈宜之冷不防挨了这一下,有点懵,瞪眼寻思了半天,猛地吼出一嗓子:“操你妈臭唱戏的!”
外头胡管家立刻有动静,老远奔过来停在门外:“老爷,有事?”
“把这丧气货给我弄走!”沈宜之发着脾气,狠踹了小桃枝一脚,“他师傅、还有那什么班,都他妈给我赶出奉天去,卷铺盖滚蛋!”
小桃枝在床边萎着,低眉顺目的,听他说要赶人,眉头惊跳了一下。
“知道了,老爷,今晚就赶。”
小桃枝惊恐地瞪着那块月白色门帘,不知道他们的话是真是假。
“连人带狗,一个不留!”沈宜之抓起睡裤往腿上套,小桃枝拿眼瞥,他下头还硬着。
“老爷放心,一张嘴也不留,让他们全回关里喝西北风去。”
他们说的是真的……小桃枝往前爬了两步,扑到沈宜之下身,眼一闭嘴一张,实实在在把他含住了。
沈宜之打了个激灵,还带着气,扯头发把人拽起来,拎在手里眯细了眼瞧,小桃枝眼圈微红,湿漉漉的嘴巴更红,小声小气地说:“……师傅教过。”
他师傅教过他伺候人,沈宜之微微松了劲儿:“弄差了,抽你的筋!”
说着,他把小桃枝按回去,按到自己那根不安分的大东西上,胡管家在门外头听,听他家老爷毫不避讳地哼,边哼边说些不入耳的话,而小桃枝呢,只发出些支离破碎的呻吟,和要断气似的吞咽声。
不一会儿沈宜之就完事了,半是回味半是遗憾地瘫在床上,手里箍着小桃枝的胳膊,气喘吁吁问:“脱裤子,你要多少?”
小桃枝用手背慢慢揩嘴,搞得像是头一回:“来时师傅说了,只佐酒不睡觉,要等出了科……”
“得了得了,”沈宜之不爱听,“滚吧,”他松开手,跟门外交代,“胡泉,送回去,看着给点。”
小桃枝提着裤子蹭下床,边穿鞋边抿裤腰,沈宜之看他那个寒酸样,有点舍不得:“钱是给你师傅的,你要啥,趁热说。”
小桃枝用下巴抿着衣角,傻傻看他,半天,才摇了摇头。
沈宜之手上正好有个白玉环儿,摘下来要扔给他,小桃枝张了张口,怯怯说;“我饿,有饼子吃吗?”
沈宜之再见到小桃枝,是两个月后,在不知道谁攒的一个局儿上,不是什么正经局儿,一圈财大气粗的老爷,人人怀里搂着个小戏子,小桃枝在他正对面,坐在万国船务杨寻道杨胖子的大腿上。
叫了大鼓,唱的是荤曲儿:“我的金簪刺破了啊,你的那个桃花蕊,不敢言声,你紧皱眉,初次相交,头一回,咱们二人一人一件,谁也没吃亏!”
沈宜之看杨胖子喝得五迷三道,非拉着小桃枝亲嘴儿,小桃枝躲不过,也不敢搪,满脸通红地被扳着下巴张开嘴,担待他那条水淋淋的大舌头。
“我请大姐你呀坐上酒席,这炕上就有一条没有刺儿的鱼,这条鱼长的呀,里是肉,外还有皮,玩意儿不大,把人迷,谁要是尝到滋味,谁也就舍不地!”
曲儿越唱越下道,杨胖子一脸精虫上脑的死样子,两手四处摸,边摸边凑着小桃枝的耳朵说悄悄话,沈宜之知道,全他妈是混账话。
“哎哎我说,”他敲筷子,“一晚上光搂这一个有啥意思,”他把自己怀里那个撵起来,指着桌对面,“换换,都换换!”
大伙叫好,按他说的,纷纷对面换人,小桃枝绕过半张桌走过来,还是低着头,主家老爷不发话,他不敢坐,沈宜之便朝他拍了拍大腿,让他扶着膀子坐下了。
大鼓丫头接着唱,转瞬又是觥筹交错,对面杨胖子重新积攒起情绪,对着截然不同的男孩子发情,沈宜之呷了口酒,忽地说:“认得我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怀里的人却点了头,沈宜之搂着那纤腰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待小桃枝把酒给他满上,他漫不经心地问:“出科了吗?”
这回小桃枝摇了头。没出科,沈宜之斜眼往那身上看,一身好衣裳,绸料子绣牡丹,就是太大,从脖领子瞧得见锁骨窝:“谁的衣裳?”
小桃枝愣了一下,有些赧:“师哥的。”
“怎么他有好衣裳,你没有?”
小桃枝夹了一大块鱼到沈宜之的盘子:“师哥出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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