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刚一套上,他就又伸手把酒瓶抱在怀里。
舒清朗都要被他气笑了,只好任由他抱着。一手拖着他的肩膀艰难的走了两步,到吧台前准备结账。
酒保拿着一块方巾轻轻擦拭着手里的高脚杯,头也没抬:“袁儿哥早就签过单了。”
九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舒清朗半托半抱着袁来走出酒吧,一阵风吹过来,他不禁用一只手拢了拢身前得外套。
接着又扶着袁来站稳,想帮他把敞开着得棒球外套扣上。
袁来本来酒量就差,今天又喝了杂酒。这从卡座到门口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肚子里的白兰地就和鸡尾酒立刻搅和在一起,产生了严重的化学反应……
舒清朗刚一松手,袁来直挺挺的就往后躺,吓了舒清朗一跳,倒地之前赶紧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让袁来换了个方向砸在他怀里。
这傻孩子连摔倒都不肯扔下手里的破酒瓶子。
舒清朗揉了揉被酒瓶硌的生疼的锁骨,叹道估计得青一块。无奈只能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帮他把身前得扣子扣好。
等扶着他走到停车场,把他塞进副驾的时候,舒清朗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他坠出腰肌劳损了。
他坐上车,又伸手帮袁来把安全带系好,发动了车子。
等离开停车场驶上路的时候舒清朗才想起来根本不知道要把小孩儿送到什么地方。
舒清朗看了他一眼,问他:“你家住哪儿啊?”
袁来嘿嘿一笑,对着瓶子就是一句:“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
“……得。”舒清朗只好漫无目的得开了段路,期望着他兜兜风能清醒点。
……结果一直兜了一个小时,袁来从“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一直到“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眼看越住越远,舒清朗决定给他找个酒店开间房。
其实回自己家也不是不行,但问题是舒清朗家只有一个卧室。虽说睡一起也没什么,舒清朗总不至于对这么大点个小孩儿,何况还是喝醉了的小孩儿下手。可是,舒清朗一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又想了想自己的床,最终还是觉得把他送到酒店比较稳妥。
舒清朗找了个连锁酒店停下,正想扶着袁来下车,袁来突然大喊了一声:“你等会儿!”舒清朗手上的动作停了,就见他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找了好半天才把手机摸出来,接着说:“师傅,多少钱?我给你转……”
舒清朗楞了,随后反映过来自己这是被当成出租车司机了。哭笑不得的扶起他说:“不要钱。”
舒清朗扶着袁来走进酒店,站在前台说:
“您好,一间大床房。”
袁来还靠在他身上喋喋不休道:“怎么能不要钱呢?你工作也不容易。哥有得是钱,给你你就拿着……”
前台女孩有些鄙夷得说:“最近查得严,你们换个地儿住吧。”
舒清朗一时无语,在心里暗暗骂了袁来一百遍,这才咬咬牙,抬头对女孩笑笑,道:“您误会了……我是开滴滴的,这不刚接了这个小孩儿的单子吗,喝成这样,问他住哪儿他也说不出来。我总不能把这么大个小孩儿扔大街上吧。”
女孩抬起头看了看袁来,又看了看舒清朗,可能是觉得舒清朗一表人才,看着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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