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玩笑说,你这是坏规矩啊,谁让你带家属的。
宋仕章说你就羡慕嫉妒恨吧,谁让你家属是个女的。
晚饭也在一起吃,文秀的午觉睡得不安稳,他知道这帮老狐狸们看得出来,所以席间很少抬头,只听他们私事公事夹杂在一起说,一些在他听来是机密的事情也拿来笑谈。
重点是晚饭后的余兴节目,可惜文秀无缘体会,宋仕章把他搂在怀里昭告天下,我有人了,我不方便。
文秀这才明白宋仕章说的“保驾”是个什么意思,小声不悦的说:“不用这么刻意吧?”
宋仕章在众人面前大方吻他,说:“当然要,认识一下,省的以后路上车子擦到还打起来。”
文秀说:“你有这个觉悟,就不用拿我做挡箭牌。”
宋仕章凑他耳边叫屈:“我推不掉,我对自己没信心呢。”
这是实话,文秀相信的,可这么坦白的说自己对不忠没有信心,这份无赖也就是他宋仕章才有。
年夜饭两个人照例分头吃,宋仕章不提带文秀回家,宋母倒是提了,说也该来拜个年嘛。
宋仕章说怕他不自在,以后再说吧。
宋母在心里骂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年后文秀开始给学生们买文具买教材买辅导材料买课外书,衣服鞋子收音机,外加一辆自行车,又给自己买新的血压计血糖仪之类简便易带的仪器。
定在元宵之前走,宋仕章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两个人还在一起挺温馨的过了情人节。
文慧不理解了,问弟弟,不是处的挺好了吗,仕章在改了,怎么你还要走。
文秀说,他在改,我在看,哪儿不都是一样的。
文慧越来越听不懂弟弟的话了。
宋仕章送他走,跟司机两个人中途换着开,车里头挺安静,两个人谁也没有失态。
文秀问宋仕章还要多长时间。
宋仕章很茫然说不知道,这东西有标准吗?
文秀说你自己定吧。
临走时宋仕章说,我能不能,随时的来看你?
文秀说行的呀,不要亲自开车就行。
宋仕章走的不情愿,但还是走了。文秀在后头看得复杂。
从春节开学到暑假,宋仕章平均一个月跑两趟,碰巧一次他去看文秀,撞见当地县政府领导视察,一碰面,有人认出他来了,热情的握着他的手摇晃不止,文秀才知道修路的事儿,猛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叫这条路叫独秀路。
宋仕章背着他干了多少事文秀不知道,心里却记着了,想着要报复一次,于是放假便偷偷回去找吉米。
宋仕章带客人在“天唱”喝酒,留宿时吉米让文秀进去伺候。宋仕章喝了不少,察觉到有人进来,迷蒙看了一眼,便粗暴的喝了一声滚出去。
文秀走近了,说是我。
宋仕章一把拎起他扔到了门外,冲着走廊大声咆哮,卫宁,你他妈找死呢吧。
文秀跌坐在地砖上,迎面门板就砰的一声甩上了。
吉米从暗处大笑着走出来,连声说恭喜恭喜。
文秀揉着屁股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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