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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抢着扶老奶奶过马路？

季薄言又拿本子轻拍了他一下：你以为你是阿雅啊，人家老奶奶跳广场舞能solo你一条街好吗？

陈一摸摸自己脑袋：那说什么嘛。

季薄言摇头：你就说我们前两年有个志愿者在外面做生意，开小工厂的，抢到了我们的志愿活动，我们考虑他回来太麻烦，问他能不能把活动资格让给别人。

陈一：……然后呢？他让了？

季薄言：他死活不肯，非但自己偷偷摸摸回来了，还把厂子关了带着全家老小加员工，三十来个人专门坐飞机回来，参加志愿活动。

陈一目瞪口呆：这他妈的也太假了吧……这个例子是谁想出来的？

季薄言：我。

陈一：……别人会信？

季薄言：所以要举前几年的例子嘛，只要你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也没胆子去质疑你。

陈一：……这么刺激的吗？

季薄言把本子递给他：你还能结合一下其他项目的实际情况瞎掰，例如妙妙的非遗项目。

陈一接过本子：妙妙的非遗怎么了？

季薄言翻开本子，指了指第二页上的数据：这个暑假期间，光学生志愿者入社区推广非遗体验共计500人次，都是有签到的。

陈一诧异：光学生志愿者？有这么多人次吗？

季薄言：妙妙一个人肯定搞不定的，她教这些学生志愿者十项非遗技巧以后，然后分成5组进了25个社区，每个社区活动人数限制在20人，这不就是500人次了吗？

陈一：……原来我们的人次是这么算的，那怎么结合呢？

季薄言：你就说这群志愿者来我们这进行系统化的教学，并且在思想上坚守底线，积极向组织靠拢，为丰富社区非遗文化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陈一沉默了一分钟：我大概清楚了。

季薄言一副木头脑袋终于开窍了的欣喜：清楚什么？

陈一：这就是全靠自己掰吧!

季薄言更加欣慰：明白就好，基本情况就那些，你自己随便扯例子，记得都说前几年，说这几年容易被人揪出来。

陈一：……那人家问是什么时候呢？

季薄言笑容十分灿烂：你就说你今年刚来，翻阅历年台账感受到这一群志愿者的无私奉献。

……

真是嘴长你身上，怎么说都行!

季薄言中午开车，带着陈一去吃海鲜大排档。桌子有些油腻腻，季薄言有洁癖，拿纸巾蘸水擦了好久。

季薄言：这家海鲜炒粉差不多是全区最好的了。

陈一拿起茶水，认真点头。

这才有生活气息啊!要是顿顿人均300起，他都怀疑自己是被季薄言包养专门去上课的小白脸!

季薄言看着刚端上来的海鲜炒粉，默默把自己的袖扣拆了，撸起袖子毫无刚才精致形象可言。

陈一吸了吸鼻子：好香!

苍蝇馆子里两个人完成了交接仪式，陈一接过车钥匙跟办公室钥匙，并且承包了季薄言每周三的值班。

季薄言：阳台的绿萝记得浇水，关门走人时候要把总闸卸了，这两天有空就找个抓老鼠的投放点老鼠药。

陈一：emmmm我们单位有老鼠？!

季薄言很沉重：是的，毕竟我们单位前身是酒店，鼠患本来就很严重，昨天我一早还看到有老鼠咬你的椅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