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脖子。
曾杀过无数人的匕首,在月光之下,更显得阴森。
涉江猛地扑过去,椅子、帮着他的绳子,连带着他自己,一起扑向身前的那个人。无论那个人对他是何种心迹,他都不希望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还是以这种方式,因为这种原因。
后来,磕磕绊绊,两个人成为了恋人,然后,名誉受损,江湖上有说他们恶心的,有说他们洒脱的,有说他们变态的。总之,再不复从前。
到了最后,涉江满了三十岁,带着兰泽回了家,又被家里人赶了出来,说是要给家里绝后。
不得退隐,也无处叱咤风云。
后来,他们找了一座山,盖了个小房子,后来又搭了个小亭子,种了半山的花树,买了好多书,又种了半山的草药。偶尔离开那座山出去时,看见谁中了毒,受了伤,得了病,还是会治。
本心不改,救治天下之人。
一转眼,我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这四个月,他已经完全将我视作了一个朋友,哪怕长着一张他恋人的脸,他恋人的身子。我甚至都怀疑,有一天,兰泽回来的时候,他会不会把兰泽当成是我,过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等了十个月的恋人。
他们居住的地方,四季如春,只是花树上的花落了,不过漫山的绿,也挺好看的。他还是经常坐在那个亭子里,看着些什么,写着些什么。
我向他提议,我们写整整一本子的日记,给兰泽看,让兰泽知道,他的恋人,是如何日日夜夜的盼他回来。涉江没有答应,说是太肉麻了,然后,我就偷偷的记着这些,等到兰泽回来的时候,给他看。
最近几天,我时常看见一个影子,模模糊糊的,是一个纤长的人,在竹轩中时隐时现。半个月过后,那个影子已经达到了半透明的状态,能看出是一个及其好看的人。
涉江给了几块玉,一块悬在腰上,一块戴在脖子上,还有两个绑了红绳,戴在了手腕上。没过几天,我就看清了,那个影子就是兰泽,和这具身体一模一样,他似带着一身病气,每次都倚着些什么。
入夜了,我躺在榻上,盖上被子,迷迷糊糊的时候,涉江进来了,他身后跟着兰泽的魂。我能感觉到,涉江在一点点走近,坐在了榻上,我突然睁开眼睛,看见了他极为不安的一个眼神。
他哭了。
不到两个月了,这段时间,我越来越嗜睡,有时走在路上,突然就倒了下去,等醒过来的时候,一定都在榻上老老实实的躺着。
这一次,我醒来的时候,是个明亮的夜晚,月很亮,风很清。
我走到了涉江的房间,当我推开门时,我看见兰泽就躺在他的身边,一个灵体,就那么倚靠着一个人,孤零零的,等着他的人。
我走过去,推醒了他。
月光照的一切都冷冷清清的,一切都是冰冷的蓝,冷的令人心痛。
涉江看了看我。
“你能看见兰泽吗?他回来了。”
“看不见,但是根据你最近的身体状况,我能判断出他回来了。”
“他就躺在你身边,靠着你呢。”
他笑了笑,道:“看来他也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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