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浑浑噩噩,耳边嗡嗡作响,混乱记忆中似乎响起布阵的五个人是这样说他的,但让他爆发的原因是何?扶艳攥紧了手,气得浑身发抖。
——这次再没人能救你,带着你的贱命下地狱吧。
——萧念稚也不过蝇蚋的东西,都不得好死。
就一句话,拉回了扶艳坠入深海的神识,待到回过神来之时,他忍受着五行化成的利剑穿胸的痛挣脱了伏妖网的束缚,拔剑就地杀了二人。
剩下的三人没有料到他会挣脱开来,阵法铸造胜利在望的嚣张如烂泥不堪一击,扶艳红了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孤注一掷让他吊着胸中一口气,竭尽全力挥灵击倒了两个人,最后一个企图抽身而退,扶艳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
越山而行,啸厉的的剑充斥着愤怒的悲鸣,盖过了一切。
当扶艳距河神宴会百米之外的山头砍下了最后一人的头颅,他便秉着大不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将人扔到了宴会之上。
不过仁义之道,却处处水火不容。
那么,但求一死。
——
宴会上多的是名门望族,对于突发事件惊吓之后,便是杂乱细碎的众说纷纭。
“奉天仪式见血,不祥之兆,此人是谁?”
“莫不是南宫府内斗,为夺权?”
“肆意行之,不分场合,无知可笑!”
……
眼看场面失控,人首分离的尸体围上了厚厚一层人群,众人忽视了尚进行了一半的河神宴,有的皱眉叹息,有的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南宫府弟子河神宴当天惨死,这是一个比谁谁谁当上掌门更有爆点的事,南宫尽一把抽出身边侍从的配剑,掷地。
铁撞震大地,嘶鸣换安宁。
南宫尽厉声喊道:“何人在南宫府放肆!”
他坐的这个位子正好挡住了燕台另一边的情景,身边师弟提醒他:“好像是仙君带回来的那个徒弟。”
南宫尽握拳,是他。
河神宴聚齐除南宫乘之外的五位前辈,尤其是南宫府的掌门,宴会注水是对南宫府整个一年庇佑的寄托,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何况是在此等神圣之时死了一个南宫的子弟,重等大罪,何能轻饶?
萧念稚扶着扶艳的双肩,在他耳边轻声说:“能起来么。”
扶艳撑了一下身子,痛得缩紧了肩头,道:“疼……”
萧念稚抹去他脸上的血迹,说道:“不要怕,我背你回去。”
将扶艳背于后背,一道驰疾的灵力擦越过重重人群精准的定位到他们,擦空起火,势不可挡。
萧念稚躲闪不及,生生侧过肩头挡住这一击。他本灵力不足,顿时喉间涌血。
南宫府前辈驰云而来,拂袖呵斥:“谁敢离开!”
都是年轻打下江山的人,不出多少年便入黄土,是谁也不忌惮,犯错可以饶恕,但是不分场合犯错,就算是天神降临,也不能赦免。
对于世代受南宫祖上庇荫的南宫后人来说,河神宴于何时都是一场神圣的时刻,没有人可以用任何理由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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