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对可爱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的, 夏语冰不到一秒就举手投降了,满眼新奇地伸手去摸雪妖, 却被林见深制止。
“它温度很低, 直接用手碰会冻坏的。”月光下, 林见深黑色的发丝折射出丝丝缕缕的银光,背后的羽翼轻轻合拢,有碎金般的荧光宛转流淌。
夏语冰从兜里掏出手套戴上,轻轻摸了摸毛茸茸的小雪妖。小雪妖第一次被人类触碰,有些怕生, 噗叽一声喷出一股白色的霜气, 原本圆溜溜的身子漏气似的扁了不少。即便是隔着手套, 夏语冰也依然感受到一股寒意从指尖蔓延, 这妖怪虽然体型很小,但制冷效果堪比大冷柜。
夏语冰缩回冻得通红的手指,摘下手套哈了口气,搓着手对林见深说:“好啦,快把它放生了吧,怪可怜的。”
林见深一直小心翼翼地观摩着她的表情, 闻言偏了偏头,试探问道:“你不生气了吗?”
夏语冰哼了声,扬了扬眉毛说:“暂时存档,以后别这么吓我了,小心脏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啊。”
林见深松了一口气,郑重地答应:“好。”
夏语冰勾了勾他的手指,说:“走吧,回家睡觉了。”
“我要和你一起睡。”林见深反扣住她的手,问道,“可以吗?”
夏语冰眯着眼,呼出一口白气:“也许大概可能可以吧。”
不得不说,晚上抱着大妖怪炙热的身体睡觉还是挺舒服的,一夜无眠。
腊月二十往后,村里开始宰年猪。灵溪村宰牲畜有一个传统,就是须得在天亮之前宰杀,林见深作为村中难得的青年劳动力,已经连续四五天凌晨从被窝里爬出来,帮着爷爷和叔伯他们宰杀牲口。
三爷爷家是最后宰杀年猪的一户人家,凌晨五点不到,林见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又替熟睡的夏语冰掖好被角,这才披上冬衣摸黑出门,谁知才刚将卧室的门打开,夏语冰就惊醒了,揉着眼睛起身问:“今天又要去帮忙吗?”
“嗯,最后一家了。”林见深又折回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安慰,“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早晨不用做早餐,我们去三爷爷家吃杀猪菜。”
“记得买几斤五花肉,到时候我们熏些腊肉腊肠,带到杭州送给我爸过年。”夏语冰迷迷糊糊地说着,又没骨头似的缩回温暖的被窝中,侧着身子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等到夏语冰彻底熟睡,林见深才缓慢地起身,轻轻推门下楼。
古朴静谧的山间村落,已有几盏模糊的红灯笼亮起,远处间或传来鸡鸣狗吠声,给这一方山水增添了几分年味。
刚宰的肉还热乎着,趁热切片煮成肉汤,只要撒一点盐和蒜叶调味,肉汤就甘美柔嫩无比。夏语冰吃了好几天的杀猪菜,胖了三四斤,白皙的脸颊满是胶原蛋白,到更显得红润可人,连夏宗泽都夸灵溪村的水土养人。
年关是最忙碌的时候,这种忙不是辛苦,而是幸福。老人们盼了一年的子孙回来团圆了,家家户户杀鸡宰猪,好不热闹。如果说宰年猪是男人们的活计,那么打糍粑则更像是女人们的聚会。
灵溪村很是团结,不管是谁家打糍粑,其他各户人家都会派一两个劳动力来帮忙,男人们抬木杵打糍粑,女人们则坐在大堂的长凳上帮忙给热乎的糍粑印花,一时间男人们的号子声,女人们的谈笑声,七七八八的交融在一起,别具情味。
夏语冰夹在一群姐姐婶婶之间,听着这群务工归来的女人操着天南地北的口音,一时有些生疏紧张,好几次忘了给印花模具抹油,害得糍粑黏在模具上,怎么也抠不出来。
“撒点面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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