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什么算了,我已经决定给你保管了,你快想想怎么报答我。”
“那你想怎么样?”
“我会考北方的大学,你呢?”
“南方。”
陆徽音拉下脸,“怎么就和我唱反调呢?我要去北方你就去南方,我要是去南方你是不是就出国啊?”
孟嫮宜一脸你有病的嫌弃表情,拉长语调,“陆徽音,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人各有志的道理你懂不懂。”
陆徽音抿着嘴不说话,气鼓鼓地瞪着她。
“呐,别不高兴了,这样,以后你去南方找我我请你吃饭。”
“谁没吃过饭啊。”陆徽音蛮横地打断她的话,“我就问你一次,孟嫮宜,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你我都不信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孟嫮宜猛地抬眼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我这样问吧,孟嫮宜,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孟嫮宜的眉毛拧在一起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她伸手要去拽陆徽音手里攥着的大信封,陆徽音侧身避开,寒着一张脸,冷冷道:“没关系孟嫮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守信用的。你尽管放心。”
陆徽音转身要走,孟嫮宜拉住他胳膊。她似是踌躇,神色不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一会儿才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其实我……”
电话突然响了,陆徽音拿出来一看是程嘉言打来的。孟嫮宜抿嘴笑了笑,冲他摆摆手,“你朋友找你,那算了。”
☆、-007-
-007-
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反倒是坦然了。陆徽音发现比起藏着掖着不肯正视自己对孟嫮宜的感觉,承认是最让人安心的。
只是下午的考试孟嫮宜没有来,那个临窗的座位一直空着,直到交卷。
陆徽音心里空落落的,右眼皮突突直跳。他考完试去等程嘉言,程嘉言正在打电话,神色变了几变,用力抓抓头抓脸看到了陆徽音,那种一览无余的焦躁惶恐被定格在他脸上,可转眼又变成了忧心忡忡。
两人可谓光屁股长大,相交十几年,何时见过程嘉言慌成这样过?陆徽音以为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可问了两遍程嘉言都是打哈哈,说没什么大事。
但程嘉言越是这样说,陆徽音越是不信。两人各怀心思在路口道别,夕阳下的身影被拖扯得无限长。两个都已成年的大男孩背影单薄却有力,都在试图承担起来自未来的重量。
陆徽音回到家只有福婶在煲汤,一小盅一小盅摆放的整整齐齐。陆母爱吃甜食,往常都是用龙眼来煲冬虫夏草,今天多了洗净的甲鱼爪和鹅掌,想来是大舅薛云开过来了。
说到薛云开就不得不说她的妹妹薛月明,也就是陆徽音的母亲,早在她还未嫁给陆禹安时,薛家就由她说了算,在长鸿可谓家喻户晓的人物。
她父亲的父亲是早年大军阀的副官,家财可观,又握有军权,在当地可谓一霸。后来□□招安,顺利洗白成了当地的父母官。建国后长鸿成了地级市,社会地位水涨船高,人脉关系经过长达近百年的织就,终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盘根错节的大网。薛家的老太爷如今仍健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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