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贴着水面飞行的海鸥,这一切的迹象都说明了,这片海域即将到来暴风雨,而以小船出行根本不可能抵御那样的天灾。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心里有一个猜测,而通往地窖的那条路通过房客们的房间,这正好可以让她验证一下她所想的是否是正确的。
当然,如果同行者只有医生的话,她还是会紧张的,好在歌手并没有跟着老师一起离开,最后去往地窖的是他们三个人。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医生很有绅士风度的充当了先锋,而且源于船长室的这一行程,他们的落后武器得到了更新换代,作为先锋的医生甚至得到了一把枪。
但因为枪声的过于响亮,他们担心因此吸引来其他的红眼病人,是以只将其当作秘密武器来使用。
而这一路过去时,厄利注意到了,当没有人类靠近时,红眼人的行动就会变得十分迟钝。同时红眼人之间虽然不会互相攻击,但也不会主动的互帮互助,比如当一个红眼人选中猎物时,如果他不“邀请”,其他的红眼人便不会来帮助他,似乎是默认了他周围的猎物属于他。
而且他们的思维方式似乎只为攻击服务,当成功攻击但会受伤以及完美闪避两个选项摆在面前时,她们会毫无犹豫地选择前者——简直就像是专门制造出来的,在能够使用人海战术的时候的攻敌机器。
或许就如同马丁的工作证上所记载的那样,红眼是一种处于研究状态的可被利用的病症,而这些病人其实是为战争培养的实验品,这艘游轮其实是什么实验基地,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个疑点无法说通,“主人”是谁?为大家打针的研究员么?另外,船长的日记里所提到的,副船长在变化之前所喊的那一声,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更可疑的是,船长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在最后一天留下那样的日记?
这件事的疑点太多,厄利只能选择最有利的选项。但她很清楚,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能有好与坏的二选一,有很多的情况下,人所面临的只有糟糕与更糟糕。
比如说他们此刻躲在拐角,避免出现在走廊上一群红眼人的视野中,而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房客们的房间走廊是去关押卡夫卡的地方的必经之路,但这里此刻却被举着武器的人们所占据。几个房间的房门已经大破,红眼人们的身上满是猩红的血迹,不用想也知道,房间里的人已经命绝多时。
硬闯?
这是最不现实的方法。
先不说他们只有三个人,对手少说有十几个,这之中视力与记忆最好的厄利在第一时间就驳回了任何的硬刚可能性。
因为她在红眼的人群里,看到了曾经的【玩家】。
这意味着,只要前提条件达成,玩家也是可以被传染的。
红眼的疾病是否会被带出游戏这一点他们尚且不可知,如果在病好或者死掉之前他们一直的被困在这里,那么任务的失败尚且不说,他们在这个任务里所浪费的时间足够同一水平线上的队友拉开一大截的能力差距。
所以,在知晓这病的发病原因之前,他们应该尽量的避免战斗。
但说归说,该有的战斗避免不了,而且这来来回回的游戏与奔波过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虽然走廊上还亮着灯,但不能保证红眼人是否具备夜视的能力,而且在胜利条件是“活到最后一天”的前提下,他们需要休息。
在暂时没办法解决眼前难题的情况下,他们躲进了那附近的杂货间里。
轮次的方法是两人守夜,一人休息,这也是为了两两玩家之间能够互相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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