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儿红了脸:“单独?什么单独?你别瞎说,还有这么些人在。”
顾敬远晓得她长大了面皮薄,并不多说,悄声与她道:“你就没什么悄悄话想跟我说?”
这两年杜氏管得严,加上梅州路途遥远,他们通信亦是不多,江月儿所有的朋友都不在身边,早攒了一肚子话要同他讲。
只是,叫他这样一说,怎地听上去就多了丝暧昧不清的感觉?
她的脸烧得更红了,忍着心底的痒痒,偏道:“没有。”
“没有?”顾敬远凑近了她,那口鼻中的呼吸拂在她半边的脸颊上,炙热麻痒,直让她想伸手去挡,可那手又被这坏蛋攥住了……
她简直坐卧难安!
好在这时锣声响起,一声清喝,开场了!
那人的视线总算移回到了戏台中。
江月儿松了口气:总算得着清净!他再看下去,她就要烤焦了!
然而那清净也没得着多久,念白刚刚念完,佃农们一上场,他忽又凑过来,问道:“不是还绕场吗?怎么拨起了月琴?”
这江月儿知道,她道:“我们的戏不是没有唱腔吗?尹河说,满场都是说话太单调,我们便想,那就在不说话的时候加上些曲子,听上去也更引人些。”
恰在此时,吝啬鬼上场。他特有的一走一顿的动作加上了三角铁和胡琴的音效,比前两年只是脚步的钝响声果然更加逗趣,那节奏让江月儿听得都想跟着一点一点了。
顾敬远见她完全放松了下来,又悄悄凑近了些。
少女的身上不知搽了什么香露,幽雅馨甜,他忍不住深深嗅了一口气。
这呼吸声立刻让江月儿浑身僵直,一转头,发现这人几乎都要挂到她身上去了,急忙别转身子推他:“你干嘛?”
顾敬远无辜道:“怎么了?”还悄悄挪得更近了。
“你,你别挨我太近了!”江月儿直往后躲。
顾敬远委屈道:“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那个……以前是以前,现在……她也说不出来以前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他一挨近她,她身上就一阵一阵的麻痒……
“你靠近了我不舒服!”她瞪起眼睛,像只被人偷偷撸了一把的猫儿。
“好吧。”顾敬远也悄悄占了这么久便宜,听话地移远了些,看向戏台:“哎,那个丈母娘走路有点像阿芹,我没看错吧?”
“嗯。”江月儿想起往事,眼里也多了笑意:“没法子,戏班子里演悍妇的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想起了阿芹,她可还好?”
顾敬远笑:“这两年我在梅州见过她一回,瞧着日子过得不错,还生了个孩子。但她要是知道你把她当成悍妇编到戏文里,怕不是要杀到京里来?”
江月儿心虚了一会儿,见没人注意他们,立刻理直气壮起来:“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别冤枉我!”
这么些人看了她的戏,就只有阿敬一个人看出来阿芹的影子!偏巧这又只有他们两个。他要是敢说,他要是敢说,她就——哼!
这胡搅蛮缠的小德性……
顾敬远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又挠了挠她的手心。
江月儿立刻收起乍起的毛,脸红去了。
这一场戏,两个人也不知道看了什么。
反正江月儿一直心里乱糟糟的,只顾着脸红去了。
至于顾敬远嘛……嘿嘿。
待出场时,顾淑芬就看她哥笑得像偷了油的老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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