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呜呜,那二皇子就是那么个喜欢玩闹的人……我要是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不早就扑上去了么,呜呜……”
说到最后,竟哇哇大哭起来,推开訾琰便要离开,訾琰哪能叫她这么哭着走,又一把将她拽回怀中。
哄小孩一般道:“不哭了不哭了,我信你,都是我不好,我的过,不怨你。”
程曦哭得几乎要断了气:“呜呜……还有那个……丈菊……”
“莫说了,我信你。”
訾琰抬手帮她拭着面上的泪痕,动作极其轻柔,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冷:“那夜我与你说,要娶你的时候,那一瞬间从你面上看到了一丝犹豫,再加听到林枫益说,那丈菊是他送的,不免想多了。”
程曦暗暗庆幸,看样子訾琰只是听到丈菊那里,就走了,若是连后面的也听了去,恐怕她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哭声渐弱,缓缓道:“罗晶在宫里受了那么些苦,我若是走了,就只剩她一人了,我只是放心不下她罢了。”
訾琰顿时觉得胸口那股憋了多日的莫名之气,忽然消失了。
雨过天晴的两人,陷入了无比深情的拥吻,他们谁也没想到,这竟是二人之间最后的甜蜜……
与程曦分开后,訾琰连夜向玉京国奔去。
如今的暗龙卫,只剩下五人,冰月与白靖要护在林胥年身边,候韬在南风国,廉泣在半年前就已伪装做家丁,混入了玉京国的齐王府。
在第四日的晌午,訾琰终于到了玉京国,他找了个不起眼的客栈,休了半日,在亥时天色黑透的时候,按照与廉泣半月前的计划,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齐王府。
一月前廉泣就曾将这里的地势图详细地绘于他,所以訾琰早已熟记于心,避开了重重机关,可来到该与廉泣会面的地方,却迟迟不见廉泣露面,訾琰不由加深警惕。
又等了一阵,依旧未见廉泣,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想再等下去,索性独自行动,按照图中记忆寻到一处书房,书房中昏暗无比,确认无人后,訾琰脚尖无声地落入屋内。
他在屋内摸索了一会儿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书柜中,静静躺着的青石砚台上。
这砚台看着极为普通,堂堂玉京国齐王,怎会用这样毫不起眼的东西,并且将它藏于柜中,这砚台定有问题。
訾琰小心翼翼伸手去碰那砚台,与此同时他谨慎地用目光扫着周身。
果然,这砚台根本拿不动,訾琰没急着去转,而是很有经验地将耳紧紧贴在柜上,用指轻轻敲着砚台四周。
很快,訾琰便听出了这砚台的门道,左沉,右浊。
左边是门,右边则是暗器。
訾琰缓缓将砚台向左转动,只听“咯吱咯吱”一阵细小地声音从柜中传出,整个柜子稳稳地向左边横移,露出半米的空隙。
訾琰不会贸然进入,而是立即侧身,紧紧贴着右面的墙,静静等待。
四周顿时恢复了宁静。
约莫过了一刻,里面终于有了响动,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可是齐王?”
这声音听起来四十左右,訾琰瞬间眸子一沉,这人可是宇文烨?
墙后男人听外面无人应声,顿了片刻,蹑手蹑脚向外走来,纵是他脚步声再轻,也难逃墙外訾琰的那双聪耳。
訾琰从刚刚那人说话的位置,约莫能断出他身有多高,听里面脚步声渐近,在他即将露面的刹那,倏然翻身,一手捂住那人口鼻,另一手不知何时多了把闪着银光的匕首,抵在那人脖颈处。
那人浑身一颤,却不敢出声,眸中先是惊恐,随后便被一丝沉稳的冷意所取代。
“若是敢扬声,我立刻夺了你性命,可知?”訾琰伏在他耳旁低声道。
那人点头,訾琰则缓缓将面上的手,挪至他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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