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门户低的,匆匆嫁了?”
“这事是翟家忘恩负义在先,贵府息事宁人在后,为何最后要小妹在京都一人承着风言风语,将来将就着再下嫁个落魄户?”
“宋夫人,我们家可能比不上宋家家风清贵,可也足够护得小妹嫁给合适的人,平安喜乐过一辈子。”
……
不仅母亲,在场的宋家所有人,被说的脸色发白,羞愧难当。
一夜未眠后,第二日,父母终于松了口。
后来。
阿初走了半个月,传来消息,去霖州的船在江上沉了。
一个月后。
老二打探了消息回来。船行的登记的账本上,有阿初的名字
再后来。
无论打探,都没有消息了。
宋临渊垂下眸子,他还以为——
凶多吉少。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交代。”余初来之前早就想好了理由,临到头来,却一个都不想用了,她实话实说,“当初我跟着肃……也就是我表哥回去,都是他在奔走,所以到了霖州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被‘沉船’了。后来,就没有通信条件了。”
在驻地也寄不出信。
余初回答的模糊不清,很多地方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宋临渊认认真真看着余初,看见她眼中的通透时,知道她没有说假话。
当初翟家大少爷翟翎羽闹得有多厉害,人尽皆知,如果是阿初外祖布置的死局,一切也还算说得通。
“罢了。”宋临渊叹了口气,“你今夜来,过家门却不入,想必不是来叙旧的。”
“我一是来感谢大哥论学台之事,二来是听说爹爹病了,三来是来道别的,我后日就要回去了。”余初将手里挎着的篮子递上前去,“这是我的心意,有给爹爹的药,有给娘的花样图,也有给二哥的笔和给小弟的书,还有些是给小侄子的见面礼。”
宋临渊没有接篮子:“他们都没有睡下,你不自己送?”
“我不是怕自己见了,就不舍得走了么?”余初笑,“大哥,你要是不接,我可要坐在这哭了,到时候逢人就说你欺负我。”
宋临渊是知道阿初的脾气的,她这人,能说到一定能做到,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接过篮子:“你都多大的人了。”
余初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虚掩的大门内,传来了脚步声。
不一会儿,熟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魏叔,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魏叔:“大少爷在门外跟客人叙旧,我站在这候着。”
“客人?”二哥声音带着好奇,“怎么不迎进家来,却站在外面说话。我偷偷去看一眼……”
魏叔有些无奈:“二少爷,你也是当爹的人了。”
“我就说上一说,魏叔,你挡着我去厨房的路了。”
……
余初听着里面的声音,压低了嗓子也加快了语速,“眼下局势还不明朗,大哥你不要站队,明哲保身最为重要”
宋临渊:“好”
“爹的药我都一一标好了服用情况和服用方法,你回去就打开看一下,伤寒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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