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在深山里安了家,实在意外, 也难怪找了许久没有消息。这次有风声,还多亏了采儿的男人。他为着能过个好年,进山打猎,想打几只猛虎,剥了皮卖掉。没想进山遇风雪,困在雪里,眼见着没救了。被路过的猎户救起,养在家中几日,伤好了才归家。
他回家同采儿说起这段奇遇,描绘起那猎户的容貌。采儿惊觉那人便是刘师爷,回想起小姐的嘱咐,她特意从竹县赶来告知秦蓁。
秦蓁片刻不歇,穿上厚实的衣服进了山。
“陶陶,还行么?”谢梓安扶住秦蓁的腰,将她托起。山上雪厚,踩下去再提起脚十分费力。秦蓁毕竟是个女子,体力不如男人,走了一天渐渐的使不上力。
“无碍,”秦蓁艰难的挤出笑颜,脸冻得僵硬,微微一动都颇为难受。“胡大哥,咱们还要走多久?”秦蓁喊住为首的高大男子,正是采儿男人。
“不远哩,把这座山翻过,就到哩。”他口音重,喊着冷风听得不真切。但看他兴奋的神情,想来不远。
没走多久,一座木屋映入眼帘。样式简单,也不大,看起来最多一室一厅,主人家并不富贵。
屋檐下挂着熏好的野味,用冷烟熏制,肉变得紧实漆黑。随着大风摇摆,摇摇晃晃的像寻常百姓家的风铃。
门被推开,一穿着兽皮的男子佝偻着背,慢慢走出来。头发散开油腻结块,他拿手捋了捋头发,还是乱七八糟。胡子长长的垂在腰间,一走动就摇摆起来。他垫脚用一把锋利的小刀从野味上割下一块肉,放入烧开的水中,他双手插进衣袋,雪落在头上花白一片。
“刘师爷!”萧生大喝一声,他猛地起身抖落一声雪渍,朝秦蓁这边望来。霎时,拔腿就跑。
谢梓安给萧生一个眼神,后者如猎犬般冲上去。一个是年逾五旬的老者,一个是年轻力壮的少年,结果不言而喻。
萧生将他扑到,手掖在身后。采儿男人急了,他是听说这群人是救命恩人的朋友,前来救济他的,才肯带路。没想到见面就打起来了,“你们是什么人,不要伤我恩人!”
不过此情此景已无人再理他,谢梓安只需动动手指,跟在身后的小厮用力敲打他的脖颈,昏死过去。接下来的事他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他们把刘师爷带回木屋,除开萧生其余小厮在门外候着。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弓箭斧头刀枪没了。显然只有他一人住在此处。
“刘师爷,还记得我是谁么?”萧生拨开他浓密的头发,让他仔细看看秦蓁。“我不叫刘师爷,自然也不会认识你?”他沙哑的开口。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秦蓁挑起他一缕胡须,狠狠的向下扯了扯。刘师爷吃痛的暗呼“你就算满脸长满了毛,我也认得你。”
“我喊你喊了八年的叔叔,我爹待你如亲兄弟。我今天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害了我爹爹!”秦蓁拉住他的领口,脸在他瞳孔内放大。“我叫秦蓁,小字陶陶。竹县人,爹爹是秦溯。这么说你想起来了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师爷撇过脸,不想再看见秦蓁的脸。“你们无缘无故抓我,我是要报官的。”
秦蓁把裹有银针的布帛摔在他脸上,“你看看这是什么?你记起对我爹爹的所做所为了么!”
刘师爷不敢置信,“你竟然挖了你爹爹的坟!秦老爷死后还不得安生,被你把坟刨开了?”
“呵,现在怎么不说不认识我了?”秦蓁蹲下与他平视,“我爹爹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若是不说,我便把这些针一根根插进你的头颅里,让你给我爹爹陪葬。”她说的风轻云淡,但内容却足以骇人。
“萧生,动手吧。”谢梓安吩咐道。
“是,少爷。”萧生拾起地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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