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两个人,在这过程中,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士兵受伤,他们离开伤兵营帐后就要回到战场奋勇杀敌。
“季大夫,火盆和烈酒来了。”文伯抱着一坛烈酒走进了营帐,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用后布包着手,端着火盆的士兵。
“火盆端过来,放在地上,取一块棉布,用烈酒浸透,再把棉布拧到半干之后交给我。”季琉璃把手中的麻沸散洒在伤兵胸口的腐肉上之后,半蹲在地上,将手中的匕首置身于被士兵放在地面的火盆燃起的火焰之中。
“季大夫,棉布来了。”半干的棉布由文伯递给了季琉璃。
季琉璃接过文伯递来的棉布,擦拭着被火苗烤红的匕首,不放过匕首上一丝一毫的锈迹,加入有锈迹残留在匕首上,那么不止救不了人,说不定会导致伤兵的丧命。
围绕着季琉璃的孙冀一行人则是一阵唏嘘,文伯是军中最年长的人,何以对军营中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季琉璃这般顺从?
好笑地看着孙冀等人的表情,李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丢出一句话。“季大夫的医术连文伯都自叹不如。”
众人摇头,坚决不相信李奎的胡言乱语,说李奎是失心疯他们会更容易相信一点。
“你个臭小子,谁说老夫自叹不如了?”文伯举起手朝着李奎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面。
对嘛对嘛,这才像话嘛,文伯的医术怎么可能不如这个看起来仅十岁出头的孩童?孙冀等人一致的点点头,对文伯的医术可是充满了信心。
“哼。”负气地冷哼一声,文伯双手叉腰,像极了初进学堂的小孩子。“老夫这叫拜师学艺!”
就是嘛就是嘛,拜师学。。。。。。艺?!!!!
孙冀等人瞪大双眼,他们是不是听错了?左顾右盼地互相望了望身旁的人,在确认众人几乎相同的错愕表情后,他们哑口无言,看来没人听错,这个季大夫的医术真的很高超?
“嘘,噤声!”文伯懒得理会孙冀这些二愣子,注视着开始有所动作的季琉璃。
众人将视线凝固在季琉璃身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聚精会神地看着季琉璃手上的动作。
手持被擦的发亮的匕首,因为床榻的高度在季琉璃的膝盖高度,她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将肘部靠在床榻的一角,季琉璃找到了支撑点,不至于在接下来对伤兵的救治在抖动下进行。
季琉璃全神贯注,用匕首利落地割下了伤兵的腐肉放在刚才用来擦拭匕首的棉布上,开始细致的清理还粘连在嫩肉上的一些坏肉。
看着季琉璃的动作,已经忙活了近二十个时辰的文伯眼前一亮,以往他们这些大夫是不会用匕首为伤兵处理腐肉的,导致了很多伤兵都是因为伤口腐肉的感染而死亡。
这样的方式文伯不是没有想过,但没有一个军医敢去尝试,他们自诩是行医救人的医者,万万不敢残忍地割下伤兵的血肉,认为此手法太不人道。
如果让另外几个军中的医者看到季琉璃一个黄毛小儿竟将他们嗤之以鼻的手法运用的如此熟练,岂不自惭形秽?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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