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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三点我已经预约了秦经理，说好今天下午四点见面，请问，我现在是不是方便过去？”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秘书小姐甜美肯定的应答声，楚濂很有风度地对着电话微微一笑，很是客气地谢过了秘书小姐，并言明自己二十分钟以后就赶到。

等楚濂赶到公司，他在秘书地带领下终于见到了巴斯先生所说的秦经理，楚濂看着眼前和气的、中年微微有些发福的男人，自信地拿出自己最良好的风度，来应对这位据说十分难缠的秦经理。

秦经理慢条斯理地看过楚濂递上来的资料，他慢慢将文件合上，很随意地轻咳一声，用一种缓慢沉稳的声音，好整以暇地打着太极，“楚先生，其实您现在准备的这份资料，早前我就已经看过，很不错，不愧是跨国大公司。”

秦经理的称赞让楚濂笑了起来。

但是秦经理立刻话锋一转，“我承认贵公司的方案不错，但是，现在并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公司能够承办这个项目，楚先生，你要明白，国内也有很多企业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现在我们公司采取这种招标方式，已经是看在我们过去合作多年的份上，给出了很大的有利条件，如果贵公司还是不能拿出一个让我们公司满意的方案，我们并不介意寻找其它合作伙伴。”

缓慢地说完话，秦经理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楚濂，好整以暇地笑着，等待他用什么条件来说服自己。

秦经理的话让楚濂一时间有些懵了，他踌躇了一下，从自己的文件包中拿出另外一份资料，用很专业，很负责任的语气一一向秦经理分析这个方案的好处。

秦经理倒是很好脾气，他也不打断楚濂的话，只是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地点头摇头，直到楚濂说得口干舌燥，自己不得不停下来。

秦经理这才笑呵呵地让给楚濂喝点茶润润嗓子，然后他笑得很是和气地看着楚濂，不吝啬地赞叹道：“楚先生，谢谢您细心地解说，您的口才很好，专业知识也很扎实，真是比我手下那些不顶用的人好太多了，贵公司人才济济让人羡慕。”

“那里，秦经理过奖。”楚濂谦虚地说，很自信地觉得自己一定能说服秦经理。

“但是……”秦总经理忽然话锋一转，他虽然仍是笑眯眯的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已经不纳闷让人舒心，“我一直都是一个爽快人，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我并没有不满意贵公司的方案，甚至可以说，在多次合作的情谊下，我对贵公司的认可度很高，而且我手下的工程师的分析也告诉我，你们的出色和专业。但是，楚先生，你们出色，却不是唯一，我现在并没有从您的话语中看到这个方案的独一无二。”

秦总轻笑地看着眼前这个阅历尚浅、不善于掩藏自己情绪的年轻人，很好心地提示他，“那么，楚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决定用什么来打动我？”

……

安静的会议厅内，舜娟默默地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她放下手中的笔，优雅地站起身，含笑地与对面的外国男人握手。一身精干职业套装的舜娟微点了点头，用流利的法语与对面的男人交谈，“艾富里?巴斯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艾富里?巴斯先生以赞赏地眼光看着这个干练强势的女人，也微笑着点点头，“能跟向您这样的女士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既然大家已经签署了协议，已经算是合作伙伴的两人就开始进行一些比较随意的交谈，在愉快的交谈即将结束的时候，舜娟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邀请，而巴斯先生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