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婚之前,我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和莫羡蒋樱樱混在一起吃喝玩乐,然后晚上一个人回家,对着家里的空气说一句“我回来了”;结婚之后,我依然是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和她俩混在一起吃喝玩乐,依然是一个人回家,对着不知道在哪个房间里白菖蒲说一句“我回来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结婚后的我,回家说一句“我回来了”,只要白菖蒲在家,无论他在哪个房间,都会立刻走出来对我说:“你回来了。”
如果结婚就代表着有人会在家里等我,如果结婚就是为了听一句“你回来了”,如果结婚能提醒我晚上早点回家,那我和白菖蒲的婚姻,不正是最好的状态吗?
我不断的给自己找着这种细微的理由,以此用来填补内心里的患得患失。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怂到了尘埃里,在白菖蒲面前,修行千百年的小青还不如一条蚯蚓。
话说回来,白菖蒲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小青,他一直叫我的全名,常青这俩字让他给叫的抑扬顿挫,听上去既正式又生疏。
由此可见,我俩的关系是真不咋地,谁家两口子管对方喊全名啊!看看人家方嘉禾,整天腻腻歪歪的叫着“樱樱~樱樱”,真是又恶心又甜蜜。
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陈云天,从小一块长大的我俩喊对方全名喊了十几年,在一起之后再叫对方全名怎么叫怎么奇怪,于是我俩就互相给对方改了个称呼,我叫他“陈小天”,他叫我……
“常小青。”
没错,他就是这么叫我的。
陈小天和常小青,多么中二的称呼啊,可是谁还没个中二时期呢?在那个时候,哪怕只是轻轻叫一声对方的名字,都会止不住脸上的笑容。
现在是七月份,北京的温度高的吓人,这样一个包裹严实打扮怪异的人突然出现,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帽子,墨镜,口罩,遮住了他整张脸,他站在我的身边,只叫了我一声,就已经让我红了眼眶。
在那段中二时期结束之后,在陈小天和常小青分开几年之后,再次见面,再次叫出这个名字,我恍惚以为,这些年的生活只是梦境,睁开眼睛后,我还坐在高中的教室里。
头顶的老风扇在吱吱呀呀的转悠,历史老头坐在讲台上带着老花镜操着一口方言给我们讲着中国近代史,课桌上书本试卷堆积如山,三分之二的同学都在昏昏欲睡。
坐在我前面的蒋樱樱托着脸颊犯困,偶尔清醒过来在课本上记下几个知识点,她的同桌莫羡正在看韩剧,被虐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这时候,我从梦中醒来,告诉坐在我身边的陈云天,我刚才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他拍拍我,告诉我说:“常小青,你流口水了。”
可当我真的睁开眼睛,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陈云天已经摘下了墨镜和口罩。
他和以前一模一样。
第19章
问:你什么最想念你的初恋?
答:久别重逢的那一天。
分手之后再次相见,我才发觉原来我是如此的想念你。
我想知道你这几年过的好不好,累不累,有没有生过什么病,有没有遇到能够照顾你的人……
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想念我,如同我想念你一样?
该怎样形容此时的心情的呢?像是燥热的仲夏,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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