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这冷淡的话一出,屋子里的人俱是一愣。
四福晋面上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未说什么。
李侧福晋却是面色铁青。
《女戒》自古以来便是约束古时出嫁后的女子行为规范的书籍,若是后宅女子犯了错,时常被当家主母教导抄写《女戒》,以示惩罚。
然孟辞只不过一介婢女,亦尚未出嫁,何以要抄写《女戒》?
爷这是何意?是要将她收房吗?
不!不会的,爷一向谨慎,这丫头伺候过太子,恐怕早已是不洁之身。
爷断不会瞧上这样的女子。
或许爷只是无意,并未想太多。
李侧福晋安慰着自己,心情渐渐平复。
孟辞惊讶之下一阵黑线。
《女戒》是什么东西?她知道这本书的名字,却从未读过《女戒》。
她知道《女戒》讲的是什么,要让她抄写《女戒》,她宁愿被打板子。
呜呜呜,她可不可以换了处罚?
孟辞恨不得让大虎在四爷那张冷漠严肃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果然睚眦必报!
没冤枉了他!
不过是大虎吓着了他那宝贝的李侧福晋,伤的又不是李侧福晋,有必要如此吗?
尽管再有怨气,孟辞也不敢表现出来,她可不敢再讨价还价。
十遍《女戒》,她是抄定了的,于是忍不住郁闷应了是。
“都退下吧。”四贝勒不再多言,冷冷地道了声。
四福晋行了礼,领着自己的人回了正院。
孟辞和姜雪也被带了回去。
四贝勒则留在了李侧福晋处,安抚李侧福晋。
孟辞与姜雪跪在正屋中央,四福晋让巧瑛给了姜雪二十两银子。
“我也不说什么了,好歹你也伺候了弘晖一场,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你这便家去,日后好自为之。”
“福晋!”姜雪哭着爬至四福晋脚边,抱着她的腿,哭道:“奴才当真不是有意的,您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不想离开啊!”
四福晋到底怜惜她尽心服侍了弘晖,不忍过多苛责,轻叹了口气:“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都已不再重要,你如今已无法留下,何必再做徒劳之功?”
姜雪瘫坐在了四福晋脚下,泪如雨下,半晌,咬着牙磕了个头,哽咽道:“奴才谢福晋。”
然后起身,紧攥着那二十两银子的荷包,迈着虚软的步子走了出去。
四福晋扶着额,有些头痛。
瞥了眼底下依旧低垂眼睫,恭顺地跪着的孟辞。
自己是如何认为眼前的女子就是个老实恭顺的呢?
不,她从未小看过孟辞,只是这丫头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按着原来的想法,四福晋是绝不允许孟辞再留在弘晖身边。
只是发生了刚才的事,她却改变了想法。
如今她依旧不放心,只是对于孟辞,却也终究有着份别样的看重。
只因为弘晖喜欢她。
这些年,弘晖从未对某个丫鬟如此上心过,可见这丫头是真心服侍弘晖。
更何况,如今她有了另一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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