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问,它是怎么又活下来了吗?”他站在鸟笼前,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上的表qíng。
这只huáng鹂是那次她与李倾城出宫去李府,路上买来向他赔罪的——之前他送她一只huáng鹂鸟,却被她一时疏忽成了野猫的口中食,为此,他跟她整整置了一个月的气。
可她哪里知道,他气她是假,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是真。为能走进她的心,他试探又试探,像个幼稚的小孩。
但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独角戏罢了。
“李家大小姐告诉我,你被人从火海里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提着这只鸟笼子,”他抓了把小米,连手伸进去,huáng鹂蹦跳在指尖,一下一下地啄,“当时我很感动,我以为,你之所以这么在乎它,是因为在乎我。那次事qíng让我很自责,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孩子气,若不是一直跟你赌气,或许你就不会经历那么危险的事故,也不会受到惊吓……却原来,这都是我的一厢qíng愿,是我想多了。”
听着他的声音渐次低沉下去,她有些不忍心。毕竟,那场火灾是她jīng心策划好的,受到惊吓也是骗人的,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却天真地相信她是无辜的。
手心的米粒被啄完,他转过身,目光深不见底:“阿羽,告诉我,你不肯接受我的原因,是不是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沈云珩?”
她想说“不是”,可事到如今,她已无从辩驳。她已在昭阳殿上亲口答应了沈云珩的求亲,她现在是沈云珩的未婚妻。
她的沉默落在他眼里,便是无话可说的默认。他忽地自嘲地笑了笑:“对,我差点忘了,你回梁宫之前一直是生活在燕国的,沈云珩是大燕皇长子,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我还是晚来一步。”
她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垂下头,盯着裙摆上稀稀疏疏的兰糙绣纹。
看到她一再沉默,他说出的话像是散到了云里,风过无痕,在她平静的心湖上激不起半点涟漪,一股挫败感袭上心头,他忽地上前,以一个极亲近的距离,居高临下地问她:“若是我比沈云珩早一些遇到你,你会不会喜欢我?你会不会像喜欢他那样喜欢我?不顾一切地,只等着我来,等我来跟你提亲,而你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阿羽,告诉我。”
面对他的bī问,她有丝局促地后退一步,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更bī近了一步,他眼里的光似乎要将她燃烧!
“我知道你不喜欢深宫,可是阿羽,沈云珩是大燕皇长子,将来即便不继承皇位也会是个高位王爷,那种束手束脚的日子你会过得惯吗?随我回边关吧,边关没有那些繁文缛节,更不会有人bī着你学礼数,我们可以骑马、练剑,我们可以在大漠上看夕阳,在绿洲里赶羊群,对了,你不是喜欢医术吗?我们到那里的镇上开一家医馆……”
“你的好意,我替她心领了。”
一句极冷淡的话语传来,二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但见沈云珩撑了一把伞,茕茕孑立,雨珠顺着伞面滴答而落,迎着风势打在他雪白的衣袖上,洇出一抹水痕。
沈云珩神qíng淡然,眼中却盛满了寒意,他将伞随手一丢,身形一转,下一刻已将卿羽的手腕自南宫洵手里qiáng硬地抢回来,将她护在身后,直直对视上南宫洵的目光。
卿羽揉着发痛的手腕,暗暗叫苦。这两个人都是倔xing子,真对垒起来可如何是好!
“阁下对阿羽的关怀,在下感激不尽,”沈云珩道,“但阿羽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我最清楚,不劳阁下费心。”
南宫洵迎着沈云珩浸满寒意的目光,几乎是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来:“久闻燕国大皇子乃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成王爷,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只是成王爷军事上料事如神,却不知对女子的心思揣测的也十分jīng准,你是如何知晓阿羽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将她锁在深宫大院,受万人瞩目,行事处处谨小慎微,这就是成王爷要给阿羽的生活吗?”
“世子爷想得可真周全,”沈云珩勾起唇角,手臂向后一捞,将卿羽带到自己怀里,以这个举动宣示他对卿羽的所有权,“我既真心娶阿羽,就断然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她不想学的礼仪,没人敢bī她,她不愿做的事,也没人敢说三道四,至于她想骑马、练剑、看夕阳、赶羊群,甚至于开医馆,只要她一句话,我立刻帮她实现,但很可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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